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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眠大概还在意着上次起因于严洛书的质问。
严洛书还在追问不休:“娱乐圈gay很多的,你确定他真的对我没意思吗?”
林知竹停顿了几秒。
他想,他竟然不能够斩钉截铁地作出回答。
他与方眠只是包养关系而已,如果要停止关系,方眠为什么不能喜欢严洛书。
更何况……他凭什么确定方眠真的喜欢他?敬业到一定份上的时候,喜欢他的钱和喜欢他,在外在表现形式不是一样的么?他向后靠在椅背上,手背遮住眼睛,半晌依旧回道:“你别管了。”
在他想清楚之前,不想再谈及和方眠有关的一切事情。
晚上,林知竹久违地上了酒桌,主客是与林家牵连深广的政界要员,就算是他也要亲自出面,酒过三旬之后,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
在回去的路上吃了点药,意识有些昏沉。
客厅并没有开灯,方眠终于不再像前几天那样执意地等他回来了,也许早就睡了吧。
他静静看了一会儿黑暗的房间,扣上了卧室的门,在床上躺下渐渐陷入昏睡。
当房间里再没有一丝声响发出时,有人轻轻拧动了锁舌,月光倒映的地板踩过了一双赤裸而白皙的脚。
没有人知道方眠怀着怎样的心情走进了这里。
他脱下了所有的衣服,跪在浴室的地板上,用工具一点点为自己清理干净,镜子里身体柔韧修长,没有一丝丑陋的痕迹。
可是林知竹会喜欢吗?如果他不喜欢,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吧。
世界上意外来的坏事永远比意外来的好事要多的多,他又想起了那天夜里林知竹向他伸出的手。
那时他总以为,坏事至少不会来的那么快。
方眠想,他已经快用尽了所有能讨好林知竹的办法,可就像从前那些年的每一次一样,人一旦厌倦了,便怎么样都挽回不了了。
在冰凉的月光里,他俯下身,有些颤抖着在那张安睡的侧脸上落下一个吻。
林知竹的呼吸声安稳悠长。
方眠深吸了一口气,手指向他绸制的睡衣扣子摸去,一个又一个地慢慢解开,触感柔软带着凉意,渐渐露出赤裸的胸膛与脊背。
然而当他再次低下头去亲吻林知竹的腰腹,手指想要褪去最后的遮拦时,身下人似乎被他的动作所惊扰,抬手捉住了在身上作乱的手。
方眠一惊,下意识地看向林知竹的脸,那双浓墨似的眼眸在此时缓缓睁开,不含什么感情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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