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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婴幽怨地盯着扶苏,嘀咕道,哎!
你牛皮是牛皮,但记录中你这父控,疯起来也是可怕连自己都刀。
若非如此,我早躺平享受纨绔生活,谁乐意盯着胡亥那些破事。
思及此,他踢腿边蹴鞠的力道猛地变很大。
蹴鞠“砰”
地飞向不远处酒肆的二楼窗户。
张婴一愣,忙小跑过去。
……与此同时,明老目光锐利地瞥了一眼从窗户地掉落进来的蹴鞠,没有动。
酒肆里的歌女咿咿呀呀地唱着小调,楚地舞姬跳着庆丰收的舞。
其他楼层的老秦人们嘻嘻哈哈笑成一团,又是称赞新农具,又是互相说着必须监督那些不乐意拿武器的家伙,赶紧将其上交给官府,好让他们赶在春耕前到新农具。
这些喧闹声,越发衬着二楼包间门的寂寥。
明老见酒仆端了又一次温热的饭菜过来,他冷漠地接过,叹了口气,推开包间门。
里面一道身影斜依着床榻,目光始终落在窗外。
“公子,用些吧。”
明老将身后的门关上,看着一直望着咸阳王城方向的张良,小声劝道,“您已两日两夜没进食,没合眼了。”
“我不明白。”
张良的声音有些沙哑,拳头攥得很紧,“为何杀尽天下的暴君,却宛如天助。
我输得,不服。”
明老叹了口气。
是啊,谁能想到临时丢出来的新农具,居然好用到可以将过去农具都抛弃的程度。
整个咸阳的黔首们都快乐得很,甚至会互相监督、指责谁家兵器不上交,上交得慢,为了尽快得到新农具,一个个积极得不行。
“张公子,我们还有……”
“我知道,我们还有机会。
秦能崛起,归功于军功制,当周边无国可打,便是他自取灭亡之时。
哈……暴君想用攻打百越,匈奴那些贫瘠的地方,为秦拖延时间门,不过是饮鸩止渴。
即便将那些地方都打下来,收获的东西,远远比不上开战的巨大损耗。
秦国迟早会灭……”
张良语速很快地分析,又像是在对自己进行劝说,“我等了十年,我可以等,但我为何输得这么……唉,莫非天命还在秦……咳,咳咳……”
明老见张良满脸痛苦,心疼地连忙递过去帕子。
“明老。”
“在!”
明老趁机递上去一碗粟米粥,“用些吧,公子。”
张良轻轻咳嗽一声,拿勺子的手在轻轻颤抖,忽然叹息道:“是我之前魔怔了。
天注定又如何,这或是大秦最后一道气运,我还有机会……”
“公子。”
“明老,我无事,让我静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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