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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相宜反应迅敏抽出卷边菜刀,浑身都在使劲,手更是用力在背后一砍,缠在她腰上的头发瞬间断了。
吃痛地缩了回去。
落地的一瞬间,她打了个踉跄,站稳后拿起一旁桌上笔筒里的签字笔,直直的就朝着脑袋眼睛里扎去,为了美观性,另一只眼睛她也没放过。
“啊——”
所剩不多的发丝又一次收了回去,想要将签字笔拔出来,从嘴里溢出的声音,沙哑且愤怒如同地狱恶鬼。
“吱呀——”
重物移开发出的沉闷声响,在这只有惨叫声的空间内格外明显。
张相宜握紧唯一的武器,另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一旁的木凳子上,目光死死的盯着发出声响的地方。
一个挺高的绿植后的墙面开出一个30°的缝隙,随着声音停止,一道光线从里面射出,看着同样微弱的光,张相宜稍微放松了一点警惕,多半是进1-2的那个医生。
如她所料,是席梓瑞。
席梓瑞也没想到,推开门是1-1,更没想到的是碰到这样一副场面……
本就在地上滚了很多圈脏的不行的脑袋上,此刻从眼眶处流了血下来,配合着白色发丝在那儿努力拔着。
发丝一使劲儿,它就叫一声,叫得很惨。
停下来缓一会儿,再使劲儿,又惨叫一声,如此循环往复。
笔拔没拔出来多少他不知道,这样作死的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秉持着人道主义,他好心提醒道:“一般不建议自己私自动手,手法不对可能会伤及到其他神经,我更建议去医院就医。”
张相宜:“……”
“给我去死!”
“给我去死!”
“都给我去死!”
劈叉的嗓音像脖子被勒住似的,尖而怪,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黑化的长发怪不是好惹的,不多的发丝一生二,二生三,变得又多又长的朝两人袭来,但主要攻击目标还是张相宜。
张相宜一直保持着警惕,在长发怪变化的一瞬间抄起木凳子就扔了过去,看着弱得瞬间被击倒在地的长发怪,她蹙眉问道:“有打火机吗?”
席梓瑞推了下因为活动而下滑的镜框:“我去给你拿。”
长发怪很生气,把头顶压制着它的木凳子扔开,木凳子直接砸到一旁的玻璃柜上,一声清脆的巨响后,玻璃柜应声而碎。
玻璃碎了一地,张相宜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等会儿把长发怪扔这上面也不错,自产自销。
长发怪再一次朝张相宜扑了过来,如果能看见怒气值的话,长发怪可能拉满了。
掂了掂手中的卷边菜刀,用得越来越顺手,一个侧身转身劈头盖脸的就朝对方批了过去,也不管砍到哪个位置,能砍上就已经是万事大吉了。
长发怪的怒气值越堆越高。
张相宜想抽回菜刀,可微微用力就感受到一股阻力,想了一下脑子的构造,毫不犹豫的把它甩向那堆它自己砸出来的玻璃碎片。
这个时候,席梓瑞再次从那儿过来,把打火机递给张相宜,手打开酒瓶子朝着长发怪扔了过去,“这样烧得快些。”
张相宜自然上去点火,听着长发怪最后的惨叫声,揉了揉被震得发麻的右手,一松懈下来,只觉得浑身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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