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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蜚语立时沸沸扬扬,茶楼酒馆尽在谈论这桩案子。
谢厌证据确凿,一场官司十分顺利,两日收尾。
莫氏判死罪,秋后斩首。
谢郦阳虽非主犯,却涉纵容包庇之罪,免其世袭之爵,杖四十。
且因昨夜谢厌的一番折磨,他身神俱废,苟延残喘,已无几年好活了。
百年前,初代信阳侯几经生死谋得的侯爵之位,封袭四代。
而今断在了谢郦阳的第三代。
自他再下,谢琰已无承袭之能,他自小以为担负着侯府的门楣,然世事多变,昔年光景已无。
侯门的匾额当日被拆下。
一切,尘埃落定。
彼时,京城议论声迭起,谢厌和尹婵却悠悠闲闲的,搬进皇上御赐的宅子,在寝屋拾掇衣物。
“夫君,欧阳大人没有诓我们?”
尹婵眨巴眼睫,手里放着一封信,过去半日了,还是难以相信。
谢厌把行装收拾妥当,勾了勾她皱起的鼻尖:“阿三不会拿这种事逗乐子。”
便是真的了。
尹婵大叹,眉欢眼笑,兴致勃勃地说:“没想到欧阳大人风流半生,如今收了心,要成亲了。”
谢厌提议:“婚期在两月后,我们过三日便启程,阿婵以为如何?”
尹婵托腮笑眯眯:“如此,到原州时,又是一年新冬了。”
谢厌:“阿婵还没有见过原州的雪。”
“是呀,这次定要一饱眼福。”
议定了时辰,光阴飞逝,转眼到离京的前一日。
今朝还要外出赴宴。
然而,日上三竿了,尹婵仍在床榻同谢厌闹。
白生生的脸颊且敷了大半的红晕:“你、早说过明日要启程,不能累我了,可昨夜、你!”
声音越发小,嗫嗫嚅嚅:“就不能忍忍么……”
谢厌是有一点委屈在身上的,低了头,垂下眼,道着歉,最后闷声闷气地表示:“明明是你说先喜欢我。”
“喜、我——”
好像真是她说的。
尹婵目光微躲,深吸一口气,鼓着脸,先占据上风:“每日都说过喜欢,难不成,你日日要磨得我精疲力竭,才罢休?”
谢厌吞了吞嗓子,眼眶深红。
尹婵还能不知他在想什么,丢了软枕过去,又羞又恼:“不能了!
回原州一行两月,路上都不可以!”
“可昨晚……”
尹婵一张脸“轰”
地染红,软褥子一拥,把通红的脸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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