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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是被风吹傻了,头脑的运转像乌龟一样缓慢,眼前的事需得一件一件理。
牌桌上的小吊灯被推门带进的风吹动,缓缓地微颤着,带得整间屋子的影子都在晃。
灯下牌桌上仍保持着出门前的一片狼藉,七歪八斜的酒瓶子,桌上桌角都是,桌上散乱着一大把一大把的瓜子壳花生壳,还有亮色的橘子皮点缀其间,但总归在昏暗的灯光下都显出人走茶凉的萧索。
徐风一进屋就松开了他,自顾自的钻进里屋,噼里啪啦一阵响声过后,他拎着一个小小的药箱走出来,“哐”
的一下,压在了一桌的果屑上。
叶粼尚站在原地,他还没想明白自己该干什么,于是就那么直直地站在屋子中央。
徐风拉过板凳自己坐在上边,一伸手把杵在原地的叶粼拉过来。
“都伤哪儿了?”
他一边扣扣地打开药箱一边问。
那药箱显然是很久没用过了,上边蒙着一层灰。
徐风皱着眉吹一吹那灰尘,啪嗒地打开药箱。
叶粼缓慢运转的脑袋终于明白了状况,他没有动,他说,“我要回家。”
徐风没理他,自顾自拉过他的手臂要挽起袖管。
叶粼微挣了挣,对方有些强硬地制住了,徐风和他的胳膊较劲儿,头也没抬说,“别乱动。”
叶粼大力地抽出手,别过目光侧过身子,“不要你管。”
“你不要过分。”
徐风的语气还很平静,但是听起来已经在暴风雨的前夕。
叶粼转身就走,马上就被一把被拉了回来。
徐风这下扯得有点狠,叶粼转过身有些趔趄。
“叶粼别闹了。”
他声音大了点,也放大了嗓音中的疲倦,有点沙沙的。
“你家什么都没有,只有灰尘,你这伤得擦药。”
徐风好脾气地和他解释,像个尽职的幼儿园老师,怕他听不懂似的啰嗦地解释前因后果。
他越是好耐心,越是温柔,叶粼心里就越有一股气突突地往上,即使他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也无法控制自己。
“那又怎么样?我受伤,和人打架,又关你什么事,你少管我。”
他的语气少有的很冲。
自从他回来,还没有这么情绪激动地和徐风说过话,甚至是追溯到好久以前,他和徐风认识以来就没有在他面前展示过这么恶劣的自己。
徐风的眼中几乎是一瞬间出现了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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