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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吗?我们在乡下也这么玩”
谢怜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心中涨的满满的,眼眶有些酸涩,微微侧过身,不愿严宽看清他的情绪。
声音有些哑,轻轻的问道:“为什么?”
严宽听到,有些奇怪:“什么为什么,不是跟你说了,你喝了汤,我就送你个好玩意儿”
见谢怜半天没说话,严宽挠了挠头:“嗨,我以为你们这些世家子弟小时候没时间玩这些,所以找来给你看看,你不喜欢就算了,我这就撤下来”
说着就要去解床头的萤火虫袋子。
被谢怜一把拽住了手。
严宽的手又大又温热,碰到的一霎那好像有东西蜇到了谢怜的手,他赶忙撒开。
语气有些不自然:“我困了,就放着吧,你先回去吧”
“行,那你早点睡”
严宽没有多想,来到窗前像进来时一样利落的翻了出去。
让后面看着的谢怜好气又好笑。
这都什么习惯,有门不走翻窗户。
谢怜落下蚊帐,躺在床上一直看着这盏虫灯。
记忆中,他因身体不好一直养在老家,每次大哥从阵前打仗回来,都会给他说边关的趣事。
那是他最喜欢听的,他还记得大哥说:“阿弟,等你身体好了,哥带你也去边关玩,那里的萤火虫又大又多,晚上抓来放蚊帐里,别提多亮堂了”
他记得自己羡慕了好久,只恨自己身子弱,阿爹不肯让自己上前线。
谢怜慢慢合上了眼,这一晚他睡的格外香甜,他梦见自己去了边关,同样抓了好多萤火虫,放进了蚊帐。
第二日,天光将亮,谢怜要去上朝。
刚出了庭院,脚步不觉的拐向了东边的院子,清晨的湿气略重,草地的青草香混合着泥土气息扑面而来,让人神清气爽。
来到院外,视线不经意向内扫过去,竟然看见严宽在凉亭台阶上的地面打坐。
不禁多看了两眼。
严宽闭着眼,双腿盘起,双手自然垂膝,半晌开口说道:“你还要看到何时?”
谢怜一惊,见严宽已然睁开眼,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掩饰住内心的些许慌张,款步走了进去:“你这是练的什么功,怎么和别的武人都不一样”
他去军队阅过兵,去皇家校场看过比试,武人练武不是都拿刀枪剑戟然后对阵或者练习招式吗,可严宽这架势怎么像个道士打坐一般。
严宽收了姿势,潇洒的一腿伸开,另一条腿踩在台阶上,话语带着一丝调侃:“没看出来,丞相大人好奇心这么重”
谢怜有些气闷:“明明是你偷懒”
偷懒?严宽有些好笑,当即眼神一变,大手往前一伸,五指成爪。
谢怜霎时感觉到一股强劲的吸力从前面而来,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
“啊”
严宽也没想到谢怜这么弱,赶忙搂住他倒下来的身体,顷刻间谢怜竟坐在了严宽的一条腿上,被严宽紧紧搂在了怀里。
四目相对,整个庭院都落针可闻。
半晌,谢怜率先回神,猛的要推开严宽,腰却被他的手死死箍住,侧过滚烫的脸怒斥道:“还不松开”
“哦,好”
严宽赶忙松开手,扶着谢怜站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你这,你这下盘也太不稳了”
谢怜气的一甩官袖,没理严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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