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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予非一怔,这声音,竟是康郎?
“你不必再说了,我是不会去的,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我妈妈一个人,含辛茹苦带着我长大的时候,他在哪里?我们孤儿寡母被流氓欺负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哈!
说什么没有他,我也不会被选上香江小姐出人头地。
没有他,我也不会是一个父不详的小孩!
怎么我还得谢谢他不成?”
柳筝冷笑,极讽刺,“现在想见我?他想见我就得见啊?他怎么就这么确定我是他的种呢?我连自己是谁的种都不知道,我只认我妈!”
康郎的声音极温缓,“他也有苦衷……”
“你可想好了啊,我妈跟他在先,我妈可还活着呢!
认了我,认不认我妈?那你妈算什么?小三还是贱妾?怎么的这么火急火燎叫我回去,是你妈赶不及要给主母敬茶了?他真死那天,灵前一妻一妾,图个好看是吗?大清亡了一百多年了,就他妻妾成群,就他有面儿!”
柳筝句句带刺,康郎显然也有了怒气,“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我看在你可能是我姐姐的份上让着你,你别蹬鼻子上脸!”
“那你怎么舔着个脸送上门让我蹬?!
贱吗?”
两个极体面的人,此刻刀锋相对火药味四溅,听得施予非一阵咋舌。
柳筝和康郎,竟然是这样的关系吗?
“宿主快跑!”
系统突然急切地大喊。
施予非一惊,还没来得及起身,身后就有个热烘烘的东西,携千钧之力,扑了上来!
这一下可着实不轻,施予非一下子就扑街了,幸亏磕在了软绒绒的草地上。
她一个敏捷翻身,还没等爬起来,就被那个热烘烘的东西再次扑倒,湿漉漉的鼻息劈头盖脸砸了下来。
别墅里声音骤停!
显然这里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屋里的人。
庭院木门嘎吱开合,康郎快步往这里走来,大声道:“谁在那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康郎马上就要发现她了!
而她还被那个东西压着脱不开身!
这似乎是某种猛兽,肌腱如铁,体重也颇沉,呼吸间带着若隐若现的腥气,冰凉的利齿几乎已经贴上她的肌肤……施予非越发焦躁,急惶惶几乎就要失去理智!
“小白,起来!”
一只大手稳准狠揪住她身上的野兽甩向一旁,她死命挣脱不开的在那人手里却是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
另一只手原本捏住了她赤果的胳膊,又像被肌肤烫了似的转移到衣料上,提溜着衣领,硬生生将她拔了起来!
“是你?”
施予非惊魂甫定,看见那人的脸又受一吓,今儿还真是见了鬼了!
眼前正是颜肖,他似乎是在夜跑,黑发濡湿脸颊绯红,灰色速干衣紧贴身体近乎半透,胸膛线条饱满起伏勾魂摄魄。
刚被拽开的猛兽又凑过来嗷呜嗷呜地蹭他,两耳尖尖耸立,体态修长健美,竟然是只很帅的杜宾犬。
颜肖还有些喘,看着一身黑衣偷鸡摸狗的施予非,浓黑的眉死死拧起,凤眸亮如寒星,“你又在做什么?”
“散步……吧。”
施予非目光游移,眼见着康郎就要绕过花墙,她也顾不上那许多了,一把拽过颜肖,“掩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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