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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反正我觉得就是过敏致死。”
程扬知也不知如何简略,干脆发表个人意见,“你知道元妃对什么东西过敏吗?食物或者是药物、花粉、昆虫螫伤?”
“虽不知夫人所言‘过敏’为何物,但元妃生前喜花,院内常种牡丹、月季与海棠,应当不是花粉。”
凌延川恢复转磨的动作,冷静陈述。
程扬知这才反应过来古人没有过敏这个概念,可他不是同她一样是玩家吗,至于这么入戏?
“不知道过敏原就无从推断凶手是如何作案。”
她把最后几块木薯放入磨眼里,不甘心线索就这样断了。
凌延川很快磨完剩余木薯块,看着程扬知收集磨槽上残留的木薯浆,眼里好似含情:“夫人为何,如此关心元妃之死?”
“啊?”
程扬知被他问得无语,剧本杀不关心死者不找出凶手那还玩什么?
还做了杨枝甘露。
再顺便钓个男人。
好吧,程扬知承认自己“不务正业”
了,但嘴上还说着符合人设的话:“我怎么说也是这院里的侧少夫人,关心与七少主有关的事,不行吗?”
“行。”
凌延川收回目光,眼含笑意,“夫人这般在意少主,属下亦是欣喜。”
程扬知听出他话里有另一层含义,却品不出是何意:“为何每次我提及七少主,你就这样……阴阳怪气的?”
他笑意不减,想伸手接过程扬知抱在怀里的陶罐:“夫人明鉴,属下怎敢有二心。”
她不肯撒手,反而借力将凌延川拉到自己面前。
陶罐里的木薯浆因摇晃而溅起似白玉般的水珠,又稳稳回落于罐中,漾起涟漪。
“你不敢?”
她假意反问,挽起的袖摆还未放下,一手攥着他衣领,手臂紧紧贴于他胸膛,“那若是我敢呢,该当何罪?”
凌延川抬起手,覆在她臂弯处慢慢往上抚住她手背,四指挤进她指缝间,微微施力将她的手拉下,再俯身凑到她耳边,故意让话语变得温热暧昧:“夫人可知在院里,有多少双眼睛会盯着你我。”
程扬知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你别说院里,这横店肯定处处装了监控,就是被天眼盯着她都无所谓。
“我初来乍到,哪有凌大人了解。”
程扬知突然觉得怀里这罐木薯浆非常碍事,“不如……”
她话音未落,就听见胡硕远远大喊:“少主!”
凌延川迅速撒开她的手,转身背对着她,把她整个人挡住。
她还未弄清当下是何状况,胡硕就猛地改了口:“少,少主有危险,您随我来一趟吧。”
原来是要护驾。
程扬知长舒一口气,再回过神后凌延川已然与胡硕一同离开。
“啧,还以为他不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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