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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子示意少年打开。
依言打开,一股甜香传来,少年不禁咦了一声,红线也好奇凑去看,匣子本来不大,只用食指和拇指就能捏住,里面却是慢慢一盒嫣红,细腻芬芳。
“这个小姑娘都喜欢,用指尖挑一点抹在嘴唇上可红艳啦,用水化了可以拍脸……”
老婆子被少年好奇的样子逗笑了,也不管他们买是不买,只是义务辅导起来。
原来是这样!
红线是见过这玩意的,只是那时还没这么精细,也不叫胭脂膏,而是叫做花片,一张一张的,美人们把唇印在上面,就鲜艳艳起来。
记忆里曾有人持了一朵红花在他眼前摇晃,鲜艳的花瓣落在梳妆台上,凝成一张张上好的金花胭脂……红线眼前依稀出现一抹浓艳的红,渐渐稠密时却横生出一只手来,指尖捏着黄玉小匣。
少年正挥着手上匣子在红线脸前不耐的晃悠,嘴角擒笑。
走出巷子少年一脸神秘:“你是不是也用了胭脂膏?”
红线腾地站定:“什么?”
少年离近了看他眉心那一点:“这么红……”
红线啪的把他推远:“去去!
没见识~这叫红痣!”
然而手掌推上少年的胸膛却如撞上了一堵墙,对方岿然不动,反而一指揩在他眉心上,用力擦了几下,笑道:“果然是天生的……”
哪里受过这气?红线揉着被蹭得生疼的印堂掉头就走,转身却对上小墨那张惨白的脸,后者张开双臂叱道:“公子没让你走,不得无礼!”
哎呦!
哎呦!
有人仗势欺人了!
红线叉腰吊脚梗着脖子怒目而视,活像一只雄赳赳的小公鸡。
少年小母鸡似的咯咯乐了:“是我唐突了,瑞贤弟勿怪!”
说着,手上折扇合起,作了个礼。
有那么一种人,你越顺着毛摸他,他就越是张狂;也有那么一种人,你越顺着毛摸他,他就越是心软。
贵气少年是第一种,红线是第二种。
红线嘴上仍然很硬,小身板站得直溜:“这一句贤弟……贺仙可当不起,你我二人一来没有兄弟之情谊,二来不够朋友之义气。”
说完拂了袍袖仍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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