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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不会,技术一般也够教了。”
“下一球我开,这次慢一点。”
沈烈不置可否地笑了,喝水,等球摆好,开完球再教她进阶的,如何调整击球角度,力道大小。
陈静安屏住呼吸,视线聚焦在白球与红球间,周遭声音几乎被屏蔽。
“试试。”
沈烈的话在耳边。
陈静安缓慢呼吸,手臂用力,运杆击中白球,球与球的撞击声清脆,红球逐渐滚动缓慢,在网袋前停下。
沈烈托住她的小手臂,来回练习,感受应该有的力度,她闻到沈烈身上的独属气息,说话时喉咙里极微小气音,贴近耳朵,她有片刻僵硬,听他低沉嗓音:“继续。”
再然后,陈静安感觉到累,不愿再继续,退到一边休息,看他跟其他人打,有些出神,直到有人跟她搭话,她回神,认出对方是抓住她手腕,要跟她交朋友的“达哥”
,姜达是来道歉的,他也不会想到,下次见面,陈静安就变成沈烈的身边人。
陈静安只说没事,没太大反应。
达哥走之前,还意味深长道:“我觉得你挺厉害的,真心实意的。”
是啊,从秦家跳到沈家,无异于实现阶级跃迁。
他会这么看不会个例,在场的其他也一样。
—陈静安在洗手间遇到徐若晴。
洗手池上放着小化妆包,她对镜补妆,从镜子里看到她进来,口红描摹着唇形,红润光泽,边缘又用手指轻点晕开。
等陈静安再出来时,她还在,仔细地给小化妆包排列组合。
这是两个人单独相处的节完整章节』()”
“我知道。”
陈静安不得不打断她。
“你既然知道,那你还?”
“并没什么区别不是吗?”
陈静安轻声反问,“我跟他已经结束,这些话,你实在没有跟我说的必要。”
徐若晴睁着眼看她好一会,有些意外:“还真没看出来,你心挺硬。”
陈静安礼节性颔首,从她身边走过。
从洗手间出来,陈静安也没回去,她走到阳台上,这里没人,只一盏昏黄灯光,照着漆木纹路要更安,她撑着雕木栅栏,从这里能看到长廊亭台,打理不错的草皮上,置着奇石假山,墙边栽种着几棵细竹。
苏式园林风格。
夜里风大,细竹被吹得乱颤,墙面上印着的竹影也一刻不得歇晃动不止。
等沈烈找到她时,已经过了半晌。
陈静安只当时间不早,问是不是该要回去,沈烈没回答,走过来,在她身前停步,越过她,也看她刚才看到的景。
“是不是不习惯?”
沈烈问。
“指什么?”
沈烈往前,忽然拉近距离,他要高出许多,看她时难免要低头垂眼,避免不了居高临下的姿态:“这里,不喜欢这儿?”
陈静安稍往后靠,只有半步的空间,栏杆抵住腰,她只好腾出一只手撑着。
“谈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
她觉得两个人靠得过近,有些排斥地偏过头,又想起两个人如今的身份,这样的距离也无可指摘。
“因为不喜欢人,所以去哪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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