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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呢?利曼珊看着那空了的酒瓶,克洛伊的窃窃私语仿佛就在耳边:sam,可能我从来都没好透……sam,我再也不用对着镜子愤怒了……
一周后的下午,西南远郊的马场上,工作人员正安抚着一匹头天晚上刚从佛州运来的栗色热血马。
这是一匹纯种热血马,刚刚四岁,被骟前是雄性,跟着它一起来的,还有一直陪伴它的驯马师。
利曼珊身着骑马装,头盔、护甲、马裤、皮靴、皮手套,将她的身形衬托得愈加挺拔,她正牵着匹黑色高马,和一旁的人边走边说话。
一旁的女人同样一身骑服,手中牵着匹灰白大马,她比利曼珊稍矮一些,也瘦削一些,长着一张小小的、精致的亚洲面庞,是纪希颐。
两人刚刚在马场骑了两圈,这会儿兴致正浓,也不似刚来时拘谨了。
纪希颐牵着的这匹是混血雌马,性格很是配合,马场一般不会将难驾驭的马匹提供给不太熟的客人,怕出事。
但纪希颐不甚尽兴,利曼珊也看出来了。
“yvonne喜欢什么马?”
利曼珊已经直呼她的英文名了,这比“纪检察官”
亲昵多了。
“我在加州时,有过一匹很纯的栗色热血马,祖上是英国的赛马,他叫‘驴滚儿’。”
利曼珊笑出来,“一匹英国纯血马取名‘驴’,有意思。”
“他的毛色让我想起我们老北京的一种小吃,叫‘驴打滚’,”
纪希颐顿了顿,“可惜有一年加州山火,惊到了他,脱缰跑了,再找到时已经奄奄一息,”
纪希颐顿了顿,“为了减轻他的痛苦,我一枪打死了他。”
利曼珊静静听着,心中并无波澜,只说了声“好可惜”
。
“可不是嘛,sam,马和人一样,感情是要培养的,那匹马和我合得来,打死他,我难过了好久。”
利曼珊听着这话,只点点头。
说着话两人已走到了马棚边,利曼珊将牵绳交给一旁等候的驯马师,捋了捋那头黑马的鼻翼,转身看着纪希颐,“这么巧,我正好订了匹栗色的纯血马,带你去看看?”
纪希颐有些好奇了,“真的吗?刚刚怎么没骑?”
利曼珊往马棚那头走去,“昨晚刚到的,还要养两天,走,去看看。”
两人走到后面的马舍,工作人员已在等候,看到利曼珊过来,便拉开了身旁一座马舍的门,“利小姐,banger已经在等着了。”
“banger?香肠?”
纪希颐问道。
利曼珊笑了笑,“一种和驴打滚的颜色差不多的英国传统食物,是不是和你的‘驴滚儿’有异曲同工之妙?”
纪希颐接不上话,对那马真正好奇起来。
草垛旁,驯马师正给一匹油光水滑的栗色大马刷毛,纪希颐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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