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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走到忽必烈身边坐下来,她抚摸着忽必烈的脸,“忽必烈汗是那个天煞的害的你?你我夫妻几十年,我从来没看过你受这样重的伤!
我真的心疼啊!”
忽必烈直挺挺地不动,她无声地流泪,很快她眯起眼睛,扭头看着阿合马,“阿合马,”
她说。
“你给我记住,你若是救治不了忽必烈汗,你就陪葬!”
阿合马浑身颤栗,面色瞬间里变得惨白,躬身施礼,“察必皇后,我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做好一切!”
“现在就做吧!”
察必说,凶狠地盯着阿合马。
阿合马掏出铜镜,手鼓,抖动着身体,围绕着忽必烈念叨着神语,他通天服上的布条随着他身体抖动而颤抖,他晃动着脑袋时,不时敲响手鼓,挥舞着铜镜。
察必拉着真金,那木罕走到帐篷边上,“真金,”
她说,把声音压的很低,仿佛要低到尘埃里,她那一双透露着坚毅,智慧的目光里绽放着摄人魂魄的光芒。
“你的哥哥朵儿只身体不好,不适合继承大统,记住我的话,你的父汗今天若是死了,你立刻继承汗位!”
真金呜呜哭着说:“母亲,父汗不会死的,我相信父汗有长生天保佑一定会长命百岁!”
他低头哭泣。
察必皱紧眉头,挥手打了他一嘴巴,“混账!”
真金跪倒在她面前,“请母亲收回成命!”
察必怒目而视,“蒙古大业为重,此时不是妇人之仁之时!”
真金不语,呜咽着哭时,看向忽必烈的眼神里充斥着心疼。
察必说:“你答应我!”
她抽出一把匕首。
横在自己的脖子上,匕首刀锋划破她柔嫩的肌肤,鲜血从她脖子上流淌下来。
“不然今晚我就死在这里!”
她继续说。
真金错愕地盯着察必愣了好一会儿神,然后重重地点点头。
察必收起匕首,继续说:“你们把郭侃,刘秉忠,姚枢,田中良,奥都赤,忽都赤叫来!”
真金,那木罕走出帐篷,察必走到矮桌后,斜躺在毛毯上,阿合马惊惧地看了她一眼,她闭上眼睛,“你们进来!”
她说。
两个婢女躬身走进帐篷,阿合马挥舞着手臂振振有词的念叨,两个婢女走到察必身后,跪倒下来,一个人恭顺的揉捏她的双腿,一个人抡着拳头敲打着她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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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真金,那木罕带着刘秉忠,姚枢,田中良,奥都赤,忽都赤,郭侃走了进来。
刘秉忠看到昏死的忽必烈,面色顿时变得惨白,他捋了几下胡须,然后走到察必身前,低眉顺目地站着;田中良身材矮小,面容清秀,穿着宽大长袍,他看见忽必烈昏死,眉头紧锁;奥都赤,忽都赤,郭侃面容愁苦。
“你们来了?”
察必说,却没睁开眼睛,只是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她身后的一个婢女赶忙跪爬到她的身边,为她揉捏太阳穴。
“臣等应召而来,凭察必太后吩咐!”
刘秉忠带头说,其他人陆陆续续跟着说。
“忽必烈汗身受重创,别相哥,塔察儿正率领军队在和林城,此时难以分身,朝野此时能与我交付嘱托之人,只有你们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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