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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北郡主只是神秘一笑:“非也,不过这是军事机密,于大人就不要过问啦。”
……是夜;由于晚间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于非只能在这镇北关对付一晚了,不过他总归是朝廷命官,策北郡主还是给他安排了独立房间。
睡至半夜丑时,雨已然停了,于非被一阵战马的嘶鸣吵醒,疑惑间披起长袍推门而出,只见外面属于甲胄铁片的撞击声此起彼伏,马儿的铁蹄声也显得有些嘈杂。
虽看着混乱,但却井然有序,每个忙碌的士兵都在沉默中配合默契。
片刻后,那些士兵已然佩戴整齐,各自牵着披甲战马排列整齐。
不过很快于非就发现了这些士兵与平时的不同,与白日的银甲不同,此刻这些士兵全部身披黑漆战甲,而且每匹战马的嘴上都配装了马嚼子,火把烈烈,神情肃穆的静立在原地……这时,同样身披黑甲的策北郡主出现在这些士兵的前方,审视了这些士兵,满意的点点头,走到一个士兵身前,伸手给他整了整战甲,回身走到战马旁,笑了笑道:“怕不怕?”
“不怕!
不怕!”
士兵满脸激动齐声说道。
“很好,胜败在此一举,上马!”
说着策北郡主戴上战盔,正要上马,一旁的于非忽然拉住她的手臂急道:“郡主来一下,卑职有话要说。”
策北郡主抬手示意士兵稍等,被于非拉着手臂来到僻静处,问道:“何事?”
于非望了一眼枕戈待旦的镇北铁骑,低声问:“郡主这是要干什么?”
策北郡主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跟着他来到一旁,笑道:“你看本宫这身黑甲,不是显而易见?”
“你要夜袭?”
策北郡主点点头。
“你疯了?”
于非看了看已经骑上马等候的骑兵压低声音道:“就这么点人未免太冒险了,那可是二十万人的大营。”
策北郡主却自信的笑道:“当年用五千骑兵还不是把金军打回去了?”
“可这次是二十万啊!
?”
“我这不是也加了一倍吗?一万镇北铁骑,还都是精锐,足够了。”
说着还拍了拍于非的肩膀,神秘的笑道:“而且这次夜袭只是打掩护,打完就跑,没事的。”
她转身回到马前,一个人帅气的动作翻身上马,低头望着于非道:“今日你也别回城了,替我守一日关,等着看好戏吧……”
说完,对守城的将士大声道:“开门!”
随着咔哒哒一阵磨牙的机杼声,厚重的城门被缓缓打开,策北郡主最后又看了于非一眼,那双修长的大腿一夹马腹,领着这一万铁骑,淹没在夜色中……随着城门再次关上,于非连忙跑上城墙,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金军大营满是担忧。
但愿没事吧………………金军大营中,一切都显得非常平静,长时间的战争已经让人有些厌倦了,大乾军队又龟缩不出,镇北关已然成了金军无法逾越的天堑了。
想到大帅那势在必得的神情,负责守寨的铁铁括就烦闷的叹了口气,这场仗也不知道还要再打多久,前几日家中来信,家中妻子已然诞下一子,此时可谓是归心似箭,不过如今大帅不退,也就只能再坚持下去。
今晚铁铁括喝了些私藏的酒,这其实是违反军令的,不过这天气寒凉,心中又有些烦闷,不喝些酒真的扛不住。
坐在营寨的了望塔上,见四下无人正想从怀中掏出酒再偷喝一口的时候,突然夜色中传来杂乱的马蹄声,铁铁括顿时警惕的站起身,握紧手中的用于警戒的响箭,大声喝道:“什么人!
?”
“我们是寿春的军士,有要事禀报大帅,速速打开寨门。”
声音是熟悉的胡语,又听他们说是寿春的军士,铁铁括心中便信了几分,无他,寿春是金军的屯粮之所,由于此地过于重要,属于机密级别的,就连金军大营的普通士兵都不知道,更别说大乾的将士了,更何况大乾军队这段时间被打的龟缩在城中根本不敢露头,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铁铁括心里一松,又道:“暗号!”
黑暗中那声音轻笑一声道:“马儿奔跑,羊吃草。”
听得暗号也正确,铁铁括也不再怀疑,对守营寨的士兵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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