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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祁与大延开战在即,他们不能让魏墉回北境去。
魏青桐是魏墉惟一的女儿,他们要魏墉拿命来换。
高承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魏青桐,对身后的人道:“找个麻袋给她套上,带走。”
阮念不清不醒地蹭了蹭,觉得今日的枕头似乎硬了许多,也暖了许多。
他不禁抱得更紧,想把脸埋进枕头里。
那枕头却硬邦邦的,怎么也埋不进去。
他困倦地睁开眼,迷迷糊糊中看见一堵衣衫不整的胸膛,衣襟敞着大半,结实的肌肉明晃晃地袒着。
阮念惺忪的睡眼眨了眨,一仰头,与屈封云四目相对。
屈封云不知是什么时候醒的,眼底不见倦意。
阮念怔怔地看着他,忽然听见他说:“手麻了。”
阮念抬了抬手,说:“没麻啊……”
屈封云:“我的手麻了。”
阮念这才发现自己窝在屈封云怀里,还枕着他的手臂,也不知枕了多久。
“我怎么睡到这边来了?”
他连忙坐起来,去帮屈封云揉手臂,“对不起啊,我给你揉揉。”
屈封云一只手受伤了,另一只又给他压麻了,看着跟个残废似的,十分可怜。
阮念满怀歉意,“好点了吗?”
屈封云:“还是麻。”
阮念只好继续揉。
“念儿,儿媳妇,”
门外忽然传来阮大娘的声音,“你们起了吗?跟娘去上香了。”
“哦哦……好的,”
阮念应道,“这就起来。”
阮大娘去收拾东西,阮念正要问屈封云手怎么样了,就见屈封云一个翻身下了床,甩了甩手道:“没事了。”
阮念:“……”
这么快?屈封云和阮念陪着阮大娘去了观音庙。
庙中香火缭绕,人亦不少。
阮大娘说,要屈封云与她一道去拜送子观音,才会灵验些。
阮念只好在庙外等着他们。
他有些无聊,便随意走了走。
他走着走着,忽然见前方树下坐着条狗,哼哧哼哧吐着舌头,看着就十分凶。
阮念从小就怕狗,顿时抖了一下,哆哆嗦嗦往后退。
那狗见他后退,反倒站了起来,一副随时要扑过来的模样。
阮念冷汗都要冒出来了,拔腿就跑,那狗也拔腿就追。
“你不要过来啊!”
阮念边跑边喊,“不要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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