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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营地那边有护士喊:“方医生!”
他当即回过头跑过去:“怎么了!”
“室颤了!”
护士喊道,“意识不清,高医生在按压!”
方识攸快速跑到营地。
所谓营地,是塌方后消防和边防联合搭建的几个行军帐篷。
塌方地点过于刁钻,在山体斜坡,不仅消防的车难上来,救护车都是大家连拉带推折腾上来的。
方识攸跑过来的时候高医生正在按压,方识攸看了眼监护仪上出现室颤波。
高医生无奈:“除颤器电不够了。”
“下午才能弄过来紧急电源。”
方识攸咬了下牙,“轮流按,按到电源搬上来。”
“好。”
高医生说。
由于地理位置不利于救援,并且电力等资源的紧缺,消防和边防在这边挖出幸存者后,经医护治疗,再由边防人力将生命体征平稳的幸存者运输到山下。
而运输办法只能是古朴的,两个边防士兵抬担架抬下去。
这就注定了是一场漫长的,且越久越让人绝望的救援。
因为伤筋动骨过于严重而不能颠簸搬运的病人躺在这里,下方开凿道路企图让车辆通行的边防士兵,扛着铁锹棍子使用最原始挖掘方法的消防。
护士和几个医生轮流按压,监护仪的电量也耗尽之后,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去问,要按到什么时候,这么做还有没有意义。
方识攸按压三十分钟后由急救护士接手,接着他去落石堆给另一个刚挖出来的幸存者做清创。
他克制住自己手不能发抖,三十分钟心肺复苏的手夹起线,做缝合。
终于,消防的同事们用绳子捆着电源拉了上来。
此时是下午三点三十五分,许南珩抿了口保温杯里的咖啡,达桑曲珍战战兢兢地杵在讲台旁边。
“1度是360分之πr方,那n度是360分之nπr方,来,你给我指它们之间的相同部分。”
达桑曲珍:“分……分子相同,都是nπr平方。”
许南珩:“那是不是可以简化成2分之nπr?”
达桑曲珍:“……是。”
“为什么。”
许南珩平静地看着她,“说出为什么可以简化,划给我看。”
“……”
塌方救援大营。
“给我个硬点的镊子。”
方识攸蹙眉,厉声道,“你这个太软了我什么都夹不住!”
他很少这么疾言厉色。
电源拉上来之后,又挖出一个出血严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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