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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后来又是如何痊愈?”
楼槐沉滞一瞬,耳边听纣嫽叩桌轻响,三声过后,他答道:
“忍过几个时辰,便不碍事了。”
所以次日他去追问楼序,得到的答复,却是楼序在为令主试药。
至于试的什么药,怎样试的,一概不言。
楼槐心底隐约有些判别,但纣嫽为主他为仆,合不该妄加揣测。
那日过后,这事就被兄弟二人不约而同的摁进心底,不再提起。
纣嫽眸中泛起兴味。
她刻意让楼序隐瞒,楼序的确做到了,只不过双生同感,楼槐多少猜到一些。
她忽而好奇,楼槐若知晓真相,又该是甚反应?
“我略通医术,下回再发病,你自来寻我,”
纣嫽捏了捏纤白指尖,视线落在楼槐身上,若有似无的游移而过,
“定叫阿槐药到病除。”
那一眼,楼槐未抬首,都感受的清楚。
她目光所及之处,隔了一层衣物,都犹如烈火烧灼,引得肌骨生热。
楼槐低垂的眼眸中暗焰闪烁,喉间滚动,哑声道:
“谨遵令主之命。”
*
蒙知韫回了德宜宫,丢了簪钗尤不解气,又将几个缠枝莲纹瓶一一扫落在地,摔得七零八碎。
春茗紧随其后进门,将内殿阖上,又紧着去拉她:
“主子这是何苦?仔细伤了身子。”
她不知蒙知韫与纣嫽在殿中说了什么,但大抵是惹了自家主子动怒的,否则她素来稳妥,便是孙婉,也从未引她如此。
蒙知韫被搀着坐下,胸口起伏不定,一张芙蓉面都气的煞白:
“好个纣嫽,好个罪妃,竟是指着拿我做幌子呢!”
她若真让纣嫽复宠,这后宫谁能压过她去?
春茗听了一耳朵,心中生疑,软声安抚蒙知韫两句,又命宫婢来收拾了一片狼藉。
待蒙知韫气下来些,她才为她斟了一盏掺了蜜的药茶,轻问:
“主子可与奴说道说道,奴虽愚钝,却也想为主子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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