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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顾着还在外面,徐既明并没有过多问她。
只是纪月这一晚上都很不在状态,房间里的几个人都看出来了。
江星仪和她聊起叁四月出国的安排,纪月也出神好几次,总是在江星仪问她的时候,纪月才回神,又和她道歉。
徐既明的注意力一直在她那里,见状又把自己带到自己身边,关心道:“要不要先回家?”
纪月抬头看他,他眼里的担忧不似作伪。
她知道人会变的,感情会变的,就像她起初对和徐既明结婚这件事是害怕一样,他也可以对和自己结婚有其他想法。
但纪月还是觉得难过。
她伪装的技术太差,她根本装不出来知晓身世真相后没事的样子,她也根本装不出对徐既明曾经那种话无所谓的样子。
可是她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些真相,怎么面对徐既明的关心。
回去的路上,徐既明把车内的隔断升起,又把纪月抱在自己腿上坐着。
纪月的一举一动他都能清晰感知,包括她坐在他腿上后,身体的僵硬。
徐既明没有急着直接问她发生了什么,只是先安抚地上下抚着她的背。
但纪月却放松不下来,不自觉对他的防备仿佛让两个人回到了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
徐既明心里的疑惑和担忧越来越重,这还是两个人感情渐好以来纪月第一次这样。
他将纪月双腿叉开坐在自己腿上,强势地让她不得不面对自己,“月月,还记得我们结婚前,我说过什么吗?”
要像正常夫妻一样生活在一起,要在婚姻里保持忠诚,生理和心理都要,还需要性生活…
“不要对我撒谎?好吗?宝宝。”
徐既明知道她记得,又柔声问道:“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徐既明像要把她看透一样的眼神盯着她,纪月想要撇开眼,又被他抬起下巴。
她嗫嚅了几下唇,顿了好几秒又才道:“就是…划伤的。”
不算说谎,但也还是没说实话。
徐既明又抬头抹了抹她的眼尾,“是不是哭过的?为什么哭?”
他又追问。
纪月眼神飘忽,又眨了眨,不说话,徐既明知道这是默认哭过,但原因不想说。
他放在她背上的手也逐渐用力,将她压向自己,声音像是隐怒地有些沉:“那为什么今晚这么疏远我?”
他更加在意这个,为什么中午和她联系的时候她都还对自己是粘乎的,为什么突然就这么疏离?
下午司机只是说似乎是纪家两位回来了,她在纪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和纪延祥他们去加拿大有关吗?纪延祥理应不会挑拨纪月和他的感情…
灰丧的状态,脸上的血痂,对他的疏离…都让徐既明心里格外不安,而她对自己的沉默不言又让这份不安更添了几丝焦躁,这是他几乎没有过的情绪。
可是纪月对他缄口不言,让他这份情绪又无法找到正确的出口排解。
纪月低眸看着,长睫遮住眼里复杂的情绪,又摇摇头,“我…我没有。”
“月月,不要对我说谎。”
徐既明手压在她后颈,又捏了捏,手上的掌控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纪月又移开目光,但眼里又似有眼泪要翻滚,她轻轻吸着鼻子,却只是沉默。
她不想说谎,可是心里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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