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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醉惜看着空空如也的桌子,连自己给玉逍遥倒的那杯茶都不见了!
桌子上只有一点点水渍,这小子干活还挺利索。
这是又翻窗出去了吗,身姿真矫健啊,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冯醉惜正胡思乱想着,她的母亲梁氏夫人已经走了进来。
冯醉惜猛地站起来,说道:“母亲,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梁氏眉宇间锁着轻愁,冯醉惜以为她想说周景思的事,也为她倒了一杯茶,放在玉逍遥茶杯留下的水渍处。
可是没想到母亲说的却是:“惜惜,你前段时间,是不是处置了一个叫听梅的丫头?”
听梅?不是打发到庄子上去了吗?再说一个小小的丫鬟,母亲为什么会提到她?冯醉惜压下心里的疑惑,答道:“是的,母亲,前段时间她欺压小丫鬟,还因此和另一个丫鬟打架斗殴,我就处置了她。
打了他板子,赶到庄子上去了。”
梁氏说道:“是不是因为她想当你的大丫鬟,想给宣德侯世子当姨娘,你容不下她?”
这话说的实在是十分直白了,冯醉惜看着母亲,母亲的眼神很是柔和,没有丝毫的责怪。
她点点头,说道:“是的。
我的夫君,我的男人,我不能忍受任何人的染指,我受不了。
我还没有成婚,这个听梅就惦记着给我的夫君当小妾,真是贱得慌。
这样的心术不正,这样的恶心我,我必然是不能容下她的。”
梁氏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半天没有说话。
在这大段的沉默中,冯醉惜感到后脖子有些湿意,难道自己出汗了?不会啊,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很平静的。
后脖颈的水越来越多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母亲忽然张口了:“我的儿,既然容不下她,就要处置干净了啊。
这样的奴婢,当时就可以打杀了啊。”
冯醉惜揉揉耳朵,这是她那个温柔的母亲说出的话,这是嫌她心慈手软了?后脖颈的湿意越来越多,好像是从房顶上面有水滴落,难道房顶漏了?下雨了?冯醉惜忽然明白了,自己真是高看玉逍遥这家伙的轻功了,他这是带着杯子上房梁了吧?后脖颈的湿意是杯子里的茶?想到这里,冯醉惜一阵不舒服,忍不住扭了一下脖子。
得赶紧让母亲出去,否则一会儿就露馅了。
梁氏看女儿扭脖子,以为她是被自己打杀了的话吓到了。
连忙说道:“刚刚庄子上的王庄头来报,说那个听梅和庄子上看守她的一个婆子结了仇,今天晚上她趁那婆子吃酒体力不支,把那个婆子掐死了,从婆子看守的小门逃了出去。”
什么?听梅杀人了?又跑了?冯醉惜简直太吃惊了,前世的听梅是七八年后才背叛她的,可是如今的听梅才十六岁吧?已经如此狠心了?可是作为一个弱女子,一个逃奴,她的卖身契还在将军府,她连身份都没有,能够逃到哪里去呢?还有,她暗暗咬了咬雪白的贝齿,玉逍遥能不能把那杯茶水喝掉?她的后脖子处的衣服都淋的湿透了!
这时,梁氏说道:“庄子上已经派人去追听梅了,也已经报了官,官府也会缉拿她。”
她忽然停住了话头,表情呆滞地指着冯醉惜头顶的房梁,声音有点儿发抖:“惜惜,你屋子里是不是闹鬼?那里飘着一只白色的。
。
。”
冯醉惜忍不住捂住了眼睛,不忍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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