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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圣人说了都不算,他就更加不必多说了。
故而只叹息道:“这两日朝中正为此事争论不休,圣人头疼不已……且有的吵呢。”
“不过……常娘子竟也关心朝堂之事么?”
他笑微微地看着常岁宁,玩笑般问道:“不知常娘子觉得何人可以胜任?”
这话问一个刚及笄的闺中女郎,怎么听怎么像是揶揄打趣。
常岁宁却并无被打趣的羞恼,反倒语气笃定地答道:“我认为,非褚大人莫属。”
魏叔易眉心微动:“褚大人?常娘子说的该不会是曾为先太子殿下之师的褚太傅吧?”
“正是。”
魏叔易笑了起来:“常娘子倒对朝中官员有些了解,那常娘子可知那褚太傅高龄几许了?”
常岁宁不假思索:“得快七十了吧。”
魏叔易几分讶然,笑意却不减:“那常娘子也当知晓,我朝官员七十致仕?”
常岁宁反问:“如此岂不正正好?”
不知想到了什么,魏叔易眼神微动,笑意淡了许多。
片刻后,他才笑着问:“常娘子此番见解倒颇有另辟蹊径之处……不知是自何处听来的?”
常岁宁看他一眼:“还须从别处听吗?”
魏叔易笑意微滞:“……”
平生第一次被如此冒犯到。
看着身侧神情平静的少女,他含笑道:“从前竟不知,常娘子对朝政之事竟也有兴趣。”
常岁宁不置可否。
由不得她不感兴趣。
“常娘子若有此志,来日或可入宫中内廷,考个女史来做。”
魏叔易有几分认真地道:“如此方不埋没常娘子之才。”
常岁宁:“那倒不必。”
魏叔易:“哦?”
“当今圣人虽同为女子,但朝中真正有参政之权的,不过只明女史一人而已。”
常岁宁淡声道:“女子于宫中为官不易,机会更是少之又少——”
自有大天地在,她何苦要去这方小天地与本就不易的她们争抢这块小点心。
且入了宫中,势必处处受限。
而她如今自保能力有限,稍折腾些只怕就要被人碾死了,宫中真正的权势倾轧,可不是如面对明谨那般打一架便能脱身的。
再有,若从内廷小女官做起,想要得到参政之权,少说也要十来年的累积——
太慢了,不喜欢。
且要侍奉明后,更不喜欢。
她要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不想与女子争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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