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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受伤了?你与人动手了?可有被发现了?现在都没有动静,莫非他们要瓮中捉鳖?”
谢文文眼尖注意到沈胥带血的手背,当即就大惊小怪起来,惊恐的乱叫,叫戒忘忍无可忍的捂住他的嘴巴拖到了一边去冷静冷静。
虽然他关心沈胥是真,可那一句句的追问真让人会情不自禁的冷了心。
时不时的有百道门的侍从奴仆走过,几人也不敢太过惹人注意,于是分开了些。
沈胥抬起手随便的看了一眼,并不在乎自己手上的伤势。
“让你们担心了,我是走错路,一时泄愤,自己砸的,并未叫人发现什么。”
一句话就安了众人的心,别什么都还没开始做,就功亏一篑了,那多可惜。
这时候,挣脱戒忘的谢文文跳了回去,面带嘲讽的瞥了沈胥一眼。
“呵,你可真有本事,走错路泄愤都能泄到自己身上。”
沈胥不是个暴躁的人,他向来最是冷静,而能叫他忍不住伤了自己,除非是他遇到了一件,过不了自己那一关的难题。
谢文文心里或多或少的清楚了沈胥这是为何自伤,可是,碍于在场人多,他也只能这样表示自己的不满、提醒沈胥的理智。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此不爱惜自己,又能叫谁人来爱惜他?“你自己个就是大夫,自己医治哈。”
看着不严重,小茶也就没有多操心了,反正大夫又不是她,他自己也能医。
“好了好了,散了,散了回去吧,人群太多,容易引起他人注意。”
谢文文想要单独跟沈胥说话,于是支开几人。
戒忘低着眉眼看他,叫看得谢文文心虚,于是,虚张声势道:“看的就是你,今日你是我兄弟,你得回去镇住场子,万一有人要见我们,人都不在,别人还以为我们跑了呢。”
谢文文总有说不完的理由,戒忘算是服了。
戒忘一走,连带着另外两人也走了,独他留下寻了个安静之地同沈胥说话。
,!
“哎,他们都走了,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压根就没去寻什么线索,而是去见那于夫人了?”
沈胥垂着眉眼不说话,但脸上的阴郁依旧没恢复,一听这话反而有了增加的征兆。
于是,谢文文更加笃定沈胥此去是见了那于夫人。
“虽然你不承认,可我是知道的,你铁定是去见于夫人了,不然何至于会泄愤打自己?”
谢文文心里十分惆怅,替沈胥,替这对曾经的金童玉女。
分开了这么些年了,有的事情却是无法凭借时光消散的,反而会越发的日积月累,好比如,那份不甘,那份怨恨。
谢文文猜得到沈胥这是为什么对待自己下狠手,见面闹得不愉快呗。
别看沈胥平日里如何的宠辱不惊,可只有在遇到自己的事情才会显得这么手足无措、无所适从,打伤自己,这种事也只有他做的出来了,换了别人,还会心疼自己呢。
他坐在栏杆上,两腿伸出去荡在空中。
他看着偌大的于家家宅,富丽堂皇,就是景致都美的没话可说,如今因为家有喜事,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挂着红绸,灯笼也是换了大红色的,仆从的腰间也都系着红绸,百道门在这桩婚事上上心了,那位二夫人一进门就已经一步登天,可显而易见的,于夫人的处境只会越加艰难。
“我看今日这喜宴操办的隆重又盛大,却没有出一丝差错,于夫人也是很可怜的,你要理解她,虽然她现在嫁给了别人,但,你那时候,荣兴馆也没了,说不定人家有苦衷呢。”
之前谢文文也是这么劝解沈胥的,沈胥也的确是听进去了,可如今一面对了人,就忘记了曾经想象的理解与体谅,就是那份理智都被抛之脑后,只剩下了燃烧的愤怒与不甘心。
这如何能叫沈胥甘心呢?再见时,以作他人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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