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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远神色自若的看向他,“卑职哪也不去,委座也是一样。
保住半壁江山,静待世界局势变化,会有反击的一天。”
委员长苦笑了一下,“我们勾心斗角了这么些年,到头来,却是死生与共!
国势如此,中正已是不能说,不忍说!
……如今,我的家底是尽数放在战场上了……广西,就只能看贤弟的了……桂南是滇缅公路与桂越公路的交汇之处,丢了桂南,友邦的运输物资,就再也到达不了大后方!
没了外部的支持,单靠我们一己之力,国家必亡!”
谢远笑了笑,“愚弟还活在世上一天,桂南就丢不了!
手下的人打完了,我自己往上填!”
“好!
!
你若是完了,为兄亲自往上填!”
两人对视,彼此都深知对方的阴险狡诈,但表面上,却是好一副肝胆相照、死生与共的架势!
委员长和蔼的拍着谢司令的肩膀,“贤弟啊,为兄还有一事相询……听说你手下的主力军军长,原本是花党的人?”
谢司令的神情无比的坦白诚恳,“李军长确实原本是共党的核心人物,但愚弟信得过他,是真心投奔三民主义。
所以,这次也把人带来了,让委座您见一见……话说回来,他倒给愚弟提供了不少共党的内幕消息……”
“哦?!
倒有哪些重要的讯息?……”
“…………对了,还有一桩,咱们汪院长身边,有一名共党的内线……”
——————夜晚,汉口大剧院。
今晚的剧目是新编越剧“棠棣之花”
,大红的戏牌上写着主演的名字“玉褔芳”
。
戏台上,姐姐聂嫈按捺住不舍之情,正依依送别二弟聂政,鼓励他舍身报国去刺杀韩相侠累。
她那悲痛欲绝,却仍然大义凛然的姿态深深的感染了台下的观众,叫好声此起彼伏。
二楼包厢里,谢远转过身,看向李虎,“今天孟二小姐对你说了些什么?”
李虎喉咙里呼噜了一下,“操!
你还用问我?!”
谢远笑了,伸出手去,揉了揉李虎的脑袋,“那女人疯疯癫癫,全是胡说,你别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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