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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子扬说:“我回酒店。”
“房间不是退了吗?”
“我重新找。”
“随便。”
刘欣然进了房间,十分钟不到换好衣服出来,匆匆出门而去。
黄素凝和冰冰已经走了,曹子扬觉得留下来不那么方便,还是自己回去住酒店吧,反正当时是为了不那么麻烦才离开酒店到刘欣然家的,现在麻烦解决了,应该走人。
把吃剩的菜倒掉,碗筷碟子洗干净,厨房弄干净,睡过的房间收拾整齐,曹子扬才背着包离开,那会儿差不多十点钟,走在明亮的花园小道上,他心里空落落的,有种说不出的怪怪的忧伤。
三天后的傍晚,吴春风开车到酒店接曹子扬。
吴春风订了一桌美食犒劳曹子扬,因为冰冰的病情已经稳定,再喝一个星期药就能暂时停喝。
另一方面吴春风此举是给曹子扬践行,冰冰的病好了就意味着曹子扬要收拾包袱滚蛋,曹子扬昨晚主动提出来的时候,其实吴春风和黄素凝都坚决反对。
那很正常,跑了那么多医院见过那么多所谓的专家都没有治好冰冰,曹子扬加前后起来用了不到二十天就治好了,而且还很可能治好折磨了黄素凝十多年的痛经。
在吴春风和黄素凝心里,对曹子扬的感激之情当然无法用言语形容,反正夫妻两人都很不舍得曹子扬走。
但是,曹子扬始终是要走的,再不舍得亦没有办法。
固然他们想曹子扬留在城里,吴春风还专门找朋友做过调查,给曹子扬许多可行的意见,比如开诊所,只是曹子扬觉得还不是时候。
在离开前,能看见吴春风和黄素凝和好,其实曹子扬已经非常高兴。
事实上,吴春风和黄素凝的关系并没有想象中糟糕,那是冰冰的功劳,在父母关系几乎破裂时给了一味足以震撼心灵的良药。
曹子扬上了车坐好,吴春风开车,黄素凝用一种略带忧伤的语调问曹子扬:“子扬,你真的决定了吗?”
曹子扬点头:“后天走,明天去看小靖表演,我答应小靖的。”
“哦,邀请帖,我帮你弄到了……”
说着,黄素凝从自己包里掏出一张红色的请帖递去给曹子扬,“如果有问题,及时给我打电话。”
曹子扬接过请帖塞进包里说:“知道了,谢谢。”
黄素凝继续说:“别嫌我烦,子扬,你真该考虑开个诊所,医术那么好肯定能赚大钱。”
吴春风是个男人,比较识趣,对黄素凝说:“这事以后再说,子扬有自己的主张。”
黄素凝嗯了声,不再说话。
饭店很快到了,是南湖市最高级的一家,而吴春风订的一桌子美食需要花两万多块,很奢侈,才四个人而已。
其实本该五个人,刘欣然上午还表示要参加,下午突然说要去隔壁的南滨市一趟。
进了预订好的豪华包厢坐好,茶艺师泡了功夫茶,那茶叶大概很贵,曹子扬能喝出来,口感绝了,但也知道价格绝对也绝了……
喝了一会儿茶,聊了一会儿天,开餐了,先是小米粥端上来,加些开胃小吃,然后是汤,接着才是主菜,份量都非常少,但碟子特大,比如鲍鱼,就鸭蛋那么大一只,盘子则能盛下一只大鸭。
其余的一样,比如虾,用很特别的盘子上,盘子有小格子,虾放中间,傍边是用红白萝卜以及青瓜雕的花,两边分别有三种颜色各异的酱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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