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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追到了身后。
“来得巧,”
洛胥索性扯掉外袍,往手上一绕,带着业火连阻长剑数下,“凡事都要讲先后,林长鸣,强买强卖怎么行?”
“师父,”
林长鸣说,“这孽神今日不死,明日必会百倍报复回来!
你从前不是最恨堕神害人吗?为什么阻拦我!”
“你问为什么?”
洛胥坏心眼,一本正经地回答,“自然是因为我和他婚契已成,从此魂魄相许,生死与共。”
林长鸣心如刀绞:“不成!”
洛胥目光微寒,两指点向光明河:“你这不是很清醒吗?”
他是在暗示修补纰漏一事,可是林长鸣似是着了魔,只顾着说“不成”
。
洛胥哪管他是疯还是傻,把手上燃起来的喜服迎面抛了过去,让喜服在林长鸣眼前烧了个轰轰烈烈。
两个人来到河边,河面已成火海。
火
鱼闪粉乱飞,洛胥俯身舀起一捧墨水,在喝前说:“你骗我。”
明濯额间的金箔在火光间更加亮,他接住洛胥漏出的水:“谁骗你?”
“要借灵碰我一下就好了,”
洛胥盯着他,“为什么要亲我?”
“一,光碰你只能恢复微少的灵能,只有亲才能恢复到可以施咒的地步。
二,”
明濯推高那双手,语气骄慢,“我想亲就亲,你本来就是我的——”
洛胥一口闷了光明水,然后掐住明濯的下巴,只要这半句回答。
我是你的。
璎珞“叮当”
响,明濯口齿间全是苦味。
他们都没吻过别人,因此谁也不知道谁的厉害,从第一个吻开始,两个人就只有彼此可以较劲。
这个吻比前两次都要深,洛胥指间的墨珠滑到明濯的脖颈上,他进一步,要明濯清晰地、明确地知道他是谁。
“轰——”
业火四燎,明濯的灵能风一般地涌入体内,他在这苦涩的、凶猛的攻势里,终于学会了闭眼。
漫天的闪粉发着光,明濯乌发飞长,听见了血枷咒的锁链声。
“啪。”
明濯腰间的珠玉环链轻声断开,他身一轻,忽地飘了起来。
一条白如月练的绸带从指尖环绕而出,沿着他的手臂游上去,最终蒙住了他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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