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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反应迟钝的人好半天才发现身前多了双鞋,抬头便看见脸红脖子粗的杨靖安,心下第一反应是漏了几个节拍。
“你是?”
问话的男人不由自主看向身旁的孟以栖。
“我也不晓得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杨靖安盯着眼睛闪躲的人冷笑了声,“不如你问问她?”
孟以栖当然听得出他口吻里的讽刺意味,也晓得他此时故意叫自己陷入难堪的目的。
两人眼神较劲了半天不受干扰,有人才觉察出自己电灯泡的身份,然后借口快速溜离了许愿池。
外头寒风凛冽,起先浑然不觉冷意的人也开始哆嗦,无视杨靖安诘问的神色起身便要原路返回,却叫没轻没重的人立马攥住手腕拽了回来。
“放手!”
孟以栖满脸恼色地试图挣脱他手掌心。
“不需要原来是这个意思?”
杨靖安魂不守舍地冷静了几天,唯一没有想过那是分手的可能性,可是她刚刚却当面肯定了单身,他承认心里面慌了。
孟以栖疼得眉头紧皱,绷紧脸色吼他,“你放手!”
“我以为冷静几天再见面时能够心平气和!”
孟以栖听了他意有所指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论心平气和?宁愿拿钱拿势摆平自己制造的麻烦,都不愿稍稍改改自己冲动的臭毛病!”
受够了他的傲慢自负和蛮不讲理,孟以栖用力打着他快掐断自己腕骨的手,“你弄疼我了!”
哑口无言的人这才发觉自己力道过度,松手时,没有站稳的孟以栖因为头晕脑胀,身体不由自主向后倾倒而去,脚跟退后几步忽然踩了空,猛然间掉去了身后的许愿池。
溅起的水花落到杨靖安脸上时,慌张的人立刻踩入了许愿池,“栖栖!”
一头扎进水里的人被杨靖安拽出水面时呛了好几口,浑身都被刺骨冰寒的池水浸得湿透透,唯恐她受凉染上风寒,杨靖安连忙抱起人直奔去了楼里。
陈临河正准备离开,楼梯口响起了动静,有人踹开溜着缝隙的门进来了,地毯上随即落了一路水渍,老板抱着女友去了沙发开始扒衣服。
沙发里的人冻得牙齿打颤,死死攥着大衣领口给了杨靖安一脚,偏他浑然不觉房里还有外人在,甚至坐在地上急得骂骂咧咧,“脑子也进水了啊?不脱衣服等着发热啊?”
“滚!”
孟以栖又冷又气,懒得再跟他多废话一个字。
陈临河意识到为时已晚主动发出了咳声,招来后之后觉的人一记冷眼,“还不赶紧出去!”
陈临河欠身退出后,杨靖安爬起来锁上了门,又将室内暖气调高了几度,才走来沙发边跪在地上帮她脱衣服。
主意大的人脱到连内衣都不放过,被孟以栖一把搡开了手,“你干嘛?”
“湿衣服都要脱掉。”
“脱了我穿什么?”
孟以栖后退蜷缩去了沙发角落里坐着,皮肤接触空气后立马起了层鸡皮疙瘩,好在杨靖安很快找来一张毯子盖在身上,又拿了条毛巾替她擦干了头发。
湿衣服自然穿不了,杨靖安吩咐王南柯回住处取一套睡衣过来,在此之前,他自作主张去了前院帮她拿包,借着有人认出自己时承认了两人的关系。
等孟以栖身上回暖时,杨靖安才折返而归,手里除了一杯热姜茶,竟然还有她落在前院的包,脸色忽而又紧绷了起来。
有人看在眼里递来姜茶杯子命令,“喝了。”
接过姜茶的人盯着他扔去茶几上的包问,“谁叫你过去的?”
杨靖安不爽的脸色告知她死了掩藏的心,“有人晓得我是你外甥的身份,估计过不了多久,你父母那边就有消息了。”
他在她身旁坐下,以商量的口吻谈判,“孟以栖,我们是时候该谈一下公开的事了,防患于未然。”
孟以栖发现有的人天生擅长转移矛盾,几句话就一带而过了她受的委屈遭的罪,越想越恼火的人扔了姜茶抄起身后的抱枕来捶他,手下毫不留情可言,口里更是怨气冲天,“闯祸犯错的人不是你吗?你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
杨靖安随她打随她闹,雕塑一样无动于衷,有人终是疲倦了,扔了抱枕又坐回了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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