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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懒得弄,白水放两片姜、一勺猪油煮菜跟土豆,也能就着蘸水干两碗饭。
梁慎言把电磁炉拿到堂屋去,找插线板给接上电,折回厨房的时候,程殊已经在拿碗添饭了。
程三顺把一锅汤端过去,让他们再拿碗盛汤,一人先喝碗汤。
“接下来两三个月,你得吃腻。”
程殊一边添饭一边说:“我有时候都恨不得晚饭在食堂吃了。”
梁慎言手里还端着一盆洗好的菜,水灵灵的很新鲜,“冬天很冷吗?我看这边的气温都在零度以上,很少下五度,也就几天会到零度。”
“你不会连棉毛裤都没带吧?”
程殊说完,想了想,“我说的保暖内衣那些。”
“到冬天冷得要死,就屋里屋外一个温度,衣服晾一星期都不干。”
西南这边的天气,跟南方北方不太一样,总归就是山多的地方,到了冬天都是刺骨的冷。
梁慎言点点头,他倒不是刻板印象,只是在想,要不要提前买暖气片来装上。
算下来,买四个就够了。
这段时间他们三坐在一起吃饭的次数越来越多,虽然不是什么一家和睦的场面,但没了一开始的拘谨跟冷场。
程三顺什么话都接得上,也还是一样话多,每天能把镇上谁家发生什么事都跟他们唠一遍。
程殊认识的,就会问两句,不认识的就让他爸少管人家闲事。
梁慎言也会问,不过都是问怎么会这样,弄得程三顺以为他是市里领导来考察了。
今天本来也没什么,三个人正常吃饭唠几句。
程殊都不心虚了,和梁慎言对视上都不怕,反正他跟梁慎言关系再好,他爸都只会以为是哥俩好。
“杨老四最近走霉运了,好几天没去打牌,我还纳闷,今天才听说是破了不少财,给了七八万出去。”
程三顺啃完鸡肉,吐了骨头擦擦嘴,“什么事啊,能破这财,都够修一层平房了。”
程殊端着碗正喝汤,听到的时候下意识看向梁慎言,想起了眉毛上的口子,创可贴都还贴着呢。
“你管人家,就不能是老天爷看不过去,收拾他吗?”
“那老天爷怎么不打雷劈死他。”
程三顺呸了一声,“当年他家分家,他怎么欺负他家老二的孤儿寡母的,人死了,就不给人家孤儿寡母分土地,缺德的,我都看不下去。”
“行行行,你看不下去,你心地善良,赶紧吃吧。”
程殊生怕梁慎言一会儿又问,他可不想再来一回了。
什么不用你管,管管吧,他现在得给老程家光宗耀祖呢。
“老子不善良,能跟你建国叔是发小?”
程三顺白他一眼,“别说,你建国叔回来了,还给我带了瓶酒。”
梁慎言专心吃饭,把他们父子俩这种日常拌嘴当戏看,别说,还挺下饭的。
听到杨老四的时候,看了眼程殊,见他心虚,就笑也不说话,他一笑,程殊更心虚了。
吃完照例又是他们俩收拾桌子,程三顺连客厅都没去,直接回房间拿手机看电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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