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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瑥羽以为,对殿下来说,瑥羽是特别的人。”
楚乐仪大脑短暂的“哔”
了一声,反应很快的肯定他,“对,你是特别的。”
“殿下,笛声悠扬,或许可以让殿下做个美梦,不再烦忧。
《渐衿小调》是瑥羽家乡的曲子,瑥羽想给您听。”
楚乐仪悟了。
她好久没夸赞他了。
就算是牛马,也得画饼充饥啊。
瑥羽为她忙前忙后,没得夸赞心里不舒服了。
楚乐仪瞬间有种安抚下属的责任感,抬手拍在他肩膀上,语重心长,“贤弟,额不是瑥羽,你吹吧,我听着。”
差点串台,她清了清嗓子,一脸正色,等待他的演奏。
要给下属表现自我的机会,她再顺势加以肯定。
瑥羽匀净的脸上露出一个笑,“我去取笛子,殿下上榻便好。”
啊对,他是想哄自己睡觉来着。
楚乐仪有那么一点想反悔,她真的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有声音啊喂!
可那人已经自顾自站起来转身走出去,去取笛子了。
她灵动的眼睛失去了白日的光彩,认命的躺在榻上听他吹笛子。
楚乐仪也想听到一半就叫个好把他支走的,可音乐会现场不像相声现场,音乐会至少要等一曲演奏完成才能叫好。
她在枕头上呆愣,今晚上她在想什么来着?她怎么忘了?瑥羽看她又在出神,生怕她是想那个令她不快的五色雀,本来是站在榻旁间隔着好大距离。
这下也不管了,轻盈的几步向前走,从容坐在榻边的踏板上。
她眼看一张美的过分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刚想往后缩,就见那个人偏头没再对上她,继续缓缓的吹笛。
美人在旁,雅乐环绕。
楚乐仪神思回转,不再去想原来那个世界。
笛声如梦如幻,像是月光下的流水,她不知不觉中闭上了双眼。
瑥羽吹奏到第三首曲子,歪过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那人仰卧于绣榻上,面容恬静。
一头乌发如瀑布般铺散开来,黑亮柔顺。
白皙的额头光洁如玉,琼鼻小巧而挺直,两瓣红唇不点而朱。
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润泽的光芒。
粉颈修长,柔美的线条延伸至肩头不能再这样注视公主了!
瑥羽猛的警醒,转过头,脸上灼热。
他握紧手中长笛,手指在几个孔洞之间描摹。
悄声从踏板上起来,寻房内的灯罩,把里面的烛火吹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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