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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已夹着尾巴跑了。
倾风八风不动地坐着,毫不避讳地打量新来的几人。
为首的是个华服锦衣的男子,对方衣物上的绣纹与腰间佩戴的长剑无不彰显着富贵二字。
神态张扬,眼神淡漠,有种倨傲之感。
这人五官本不算周正,如此更添一抹刻薄。
在他身后有四人形影相随,该是护卫。
几人冷冷扫她一眼便不做关注,簇拥着男子坐到正中的位置。
隔了一米,进来的是一位粗布麻服的年轻男子,衣着是与前者截然不同的寒酸,走路时习惯低着下巴,手臂垂直下摆,几不晃动,但脚步极稳。
倾风定睛细看,竟看不懂他身上妖力遗泽的涌动。
青年察觉视线,朝倾风极轻微地点了下头,坐到右侧靠墙的位置。
再后头是一对长相肖似的兄妹。
二人你推我攘,最后是小姑娘先挤开了他跳进门,仰头得意大笑。
青年不屑“嘁”
了一声,按着她的后脑将她推开。
除却护卫,这几人的年龄应当与倾风一般大。
只那小姑娘可能稍年幼一点,十七八岁的模样。
她也是最活泼的一个,率先朝倾风走近,笑嘻嘻地与她搭话:“姑娘,你是南城刑妖司的人吗?”
倾风摇头:“我还没入刑妖司。”
她疑惑了声,张开嘴还要说话,后方她兄长开口搭了一句:“都说界南有陈冀镇守,妖邪闻其名避其芒,这妖孽竟敢主动来此挑衅,还在殿前摆那样荒唐无状的泥像,真是不知死活。”
姑娘下意识扭头,倾风也抬眸多看了他一眼,只觉这人说话的声音跟语调都带着莫名的悦耳,分明也没别的意思,可听着就叫人不觉信服。
她正觉得这感觉古怪,思忖着是什么大妖的遗泽,华服男子一开口就毁了她的心情:“那可未必,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何况,陈冀当年离开京师是身负重伤,还剩几分真本事已是难料。
听闻他那个徒弟也是在界南收的漂泊子弟。
界南灵气稀薄,能出什么好苗子?若真是什么天骄之辈,又怎会陪他戍卫界南这种苦寒之地?”
虽一路已习惯他自命清高,可此刻听他语气傲慢地议论前辈,柳随月还是忍不住呛声:“话也不是这样讲,你又没见过!
我师父还说,这样的荒凉之地更能历练人!”
华服男子哼笑,不置可否。
柳随月撇撇嘴,又问倾风:“那你为何会在这里?”
倾风忧愁叹了口气:“我有一烦恼,想找大妖看看,有无破解之法。”
“这不可取!”
柳随月说,“有什么烦恼是大妖能解,刑妖司不可解的?你莫要误入歧途。”
倾风说:“不知道为何,近日常有人喜欢当着我的面,说我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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