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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问:“在家吗?”
谢轻意说:“在家。”
施言说:“行,我去找你。”
谢轻意“嗯”
了声。
施言便挂了电话。
谢轻意在房里待了一会儿,等到十一点,谢老七和文兰也没给她打电话。
她估计施言快到了,去到前院,便见施言又站在院子里看风景。
大冷的天,昨夜下过的雪还没化,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哪怕今天有太阳,室外仍旧很冷。
谢轻意走到施言跟前,问:“有事?”
施言说:“来找你堆雪人。”
谢轻意扔下句:“幼稚。”
她转身进入客堂,一眼看到放在客堂里的蛋糕,以及摆在蛋糕旁的小雪人。
雪人捏得极不走心,一看就是刚从院子里团两团雪,随意揉搓而成。
施言进屋,见到谢轻意的目光定在雪人身上,眼里漾满笑意,问:“喜欢我捏的雪人吗?”
谢轻意心说:“你捏的时候能走点心么?”
,太敷衍了。
她“嗯”
了声,懒得多说什么。
施言捧起雪人,塞到她的手里。
入手一片冰凉。
谢轻意双手拢着雪人,抬眼看着眼里满是柔光的施言,客气地说了句:“有心了。”
并没有因为施言的到来而开心。
感谢施言记得她的生日,但演还是真心,她分得出来。
从小,四姑就很讨厌她,说她小小年龄,一点孩子的天真都没有,像阴暗角落里擅窥人心的鬼魂。
那时候谢轻意只是觉得自己聪明不好骗,而一个人想什么,无论装得有多好,表情、动作、眼神多少都会泄漏些,再就是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风格、习性等,综合起来,自是一眼分明。
她不好骗,又不愿跟他们一起演,所以不讨喜。
她不需要因为特意讨好才得来的喜欢。
那不是别人喜欢她,而是喜欢讨好、喜欢演。
谢轻意猜测施言可能是想从她这里得到谢承安的罪证,以了却施惠心的心愿。
谢承安生意上的事不干净,但最多就是罚款什么的,能把他送进去的只有谋杀妻子,但都是未遂,即使真判刑也不会重到哪里去,再来个超过七十五岁从轻处罚,判个缓刑什么的,甚至都不用进去。
哪怕进去,没两年就能出来了。
谢轻意估计,真要是等到那个结果,大伯母只怕会怄死。
施言有孝心,想折腾就折腾呗。
好歹大伯母老年还有施言这么个安慰。
二十一岁生日,是施言陪她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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