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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季点头,然后笑问:“不知人在何处。”
南诏王暗暗让自己平静下来,莫要被他牵着走,暗呼了一口气,随而道:“人便在宫中,但我想问一问,若是见到了这人,裴大人要如何处理,带回大启,还是……”
杀了?
裴季理了理袖口,微一偏头:“皇室血脉,自是带回大启。”
话语停顿了片息,又悠悠的道:“前提是确保真的是先皇的血脉。”
南诏王严肃道:“裴大人见到那孩子,便知是不是了。”
裴季略微挑眉,不语,似乎对他这话有所保留。
“这孩子一会再去看也不迟,还请大王安排一处地方,让我的小夫人先行休息,此番来南诏,我被人行刺,她也受了伤。”
南诏王闻言,忽然想到了自己侧妃所言,便道:“不若到我那侧妃殿中,我侧妃是大启人,与裴大人的小夫人也有话可聊。”
裴季颔首:“也可。”
大巫医尚未到,南诏王已平缓了方才窘迫的心绪,为拉近与裴季之间的关系,便问:“不知裴大人那位小夫人患上了什么样怪疾?”
裴季缓缓开口:“数月前,我生辰宴那日,她磕破了脑袋,似乎失忆了。”
南诏王微一蹙眉,心想就这?
但继而又听裴季说:“还有,诊治间,府医发现我这小夫人身上似乎被人种了蛊。”
南诏王露出诧异之色:“为何会对一个后宅女子种蛊?”
裴季讥诮一笑:“似乎有人想借以此蛊威胁妾侍来行刺我,但奈何我对这女子也生出了几分不舍,便想解开她身上的蛊,让她弃暗投明。”
说罢,裴季道:“还请这王宫的御医看一看这失忆能不能治,蛊能不能解。”
话音一落,外边便传来内侍的通传,道是大巫医已到殿外。
南诏王起身,让裴季与他一同移步星逻阁。
两人一同出了大殿后,偏殿中的侧妃才从中走出,眼中多了几分思索,只片息就出了大殿,抄近路回星逻阁。
云侧妃先行一步回到了星逻阁,在殿外候着,却不想南诏王和裴季还未到,年纪约莫三十来岁,却似二十年华的王后先行到了星逻阁。
云侧妃朝着南诏王后行礼,而后才问:“不知王后忽然造访妾身的星逻阁,所为何事?”
段皇后目光轻视地暼了一眼云侧妃,冷声道:“怎么,我身为后宫之主,便不能来这星逻阁了?”
云侧妃垂首应:“臣妾并未此意。”
段王后冷笑,前方忽有步撵与小轿子抬来,两人也没有继续交谈下去,而是朝着前方而来的步撵望去。
步撵一到,二人相继颔首:“臣妾见过大王。”
南诏王看到段王后的时候,眉头微微一皱,但还是道了声:“平身。”
裴季先行下步撵,往小轿子走去,把轿中的华音抱出。
华音佯装虚弱的偎在那充满冷香的怀中,却也感觉得到有多道打量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南诏王从步撵上下来,裴季才颔首道:“我这妾侍受了箭伤,不便下地行礼,还请大王见谅。”
南诏王暼了一眼那埋在裴季怀中那个的女子,不甚在意道:“无碍。”
云侧妃道:“臣妾已安排好了屋子,裴大人请。”
段王后在一旁忽然道:“有客自远方来,大王不让臣妾这个正宫来招待,却让云侧妃来招待,莫不是觉得裴大人带来的小夫人只配为妾的云侧妃来招待?”
她的话一出,南诏王顿时黑了脸。
云侧妃也暗暗地捏了捏手中的帕子,笑道:“王后多虑了,只是方才臣妾在大殿,听闻段大人携同小夫人过来,便提议送到臣妾的殿中来,故而没有考虑周到。”
段王后笑了笑:“那不然,把这裴小夫人送到我殿中去?”
裴季对他们这后宫之斗不感兴趣,淡淡地看了眼南诏王,似有不悦:“确有失考虑。”
南诏王心头跳了跳,他怎就没想到这一茬,早知如此,单独安排一处地方给这妾侍便是了,何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华音被打横抱着其实也不好受,低着伤口,有些疼。
听着他们左一句右一句自己听不懂的话,也没有进院去的意思,她便暗中戳了戳裴季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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