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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忽地双眼大瞪似牛目,看着江澄那兴灾乐祸模样,只觉舌头直打绊:“……不会,真的一瓶也没了吧?他是酒缸吗?”
江澄笑得那开心,为报复平白被魏婴坑,他可是特地摸清魏无羡所有藏酒之处相告聂怀桑,二人是专门约好在其解禁这天来馋哭这只皮猴的,只不过……魏无羡垂头丧气坐在地上,他嘟着嘴瞪着江澄,控诉自家兄弟对自己的出卖,那嘴都快翘天上去,能在上头挂半拉猪头肉了。
“行了,还赖地上着干嘛?你真以为聂怀桑是喝酒醉的?他是让我哥的桂花酒酿丸子给放倒的。”
江澄边将小孩耍赖的魏无羡从地上拖起来,边半是嫌弃半是无奈的为他拍打衣上尘埃:“你又不是不知,聂怀桑虽有千杯不醉之能,可要他醉也容易,只必米酒半盅便是。
那小子精研阵法入了魔,已然几日未眠,我哥才煮了酒酿给他。
要不等我们出来,就只能看到只活骷髅蹦跶了。”
魏无羡拍指自家胸膛安抚自己的小心脏,他的月钱可全买成酒藏在云深不知处里,要真被喝干净,那定然是肉痛的。
如今,却还是还好!
江澄没告诉魏无羡,今次聂怀桑之所以精研法阵,便是为了他们四人将与温晁他们一样,以阴铁(伪)引蛇出洞。
所以,这酒,他是注定喝不得了。
江澄向来都不喜什么阴诡之术,尤厌人轻他人性命而谋己利之辈,故受命之后,他便少有的除了墨龙鞭以外,还押着魏无羡与聂怀桑画下无数符箓备用,其中以轰天符与五雷符为最多,每人分分都各有数百之多,把魏无羡与聂怀桑累得直翻白眼,学上了狗狗吐舌头。
蓝湛心细,处事要比其他三人周全,因此其它杂事一应全是蓝湛在操持,也是这般,才让蓝湛又发现了眉山虞氏一处违和之处。
——仙门百家多有姻亲关系,一族之女许上七八个世家互为臂助亦是常事,可眉山虞氏的女儿数百年来既无一人嫁入过岐山温氏、清河聂氏及姑苏蓝氏三家,无论嫡庶旁支良贱皆是如此。
而温、聂、蓝这三家又都有一个共通之处,便是其先祖当年都攻入过薛重亥所在大殿,更掌握着阴铁真实的下落与秘密,同金、江两家的边沿化大有不同。
蓝湛立时将发现告之己父,青衡君他们也自有应对,而蓝湛他们便也假借夜猎之名,准备引蛇出动。
虽是为诱,可戏也要做全,四个胆子极大的祸事宝宝一合计,想起幼时温若寒提起吓唬他们的暮溪山妖兽来,于是便要前往。
倒霉的屠戮玄武也是霉得没谁了,已然被镇压在深潭里百年之久,还有崽崽们惦记它那条命,实在是倒运得够够的。
只不过,身为负有几许玄武血脉的妖兽,它也不是吃素的,仅身上厚壳硬甲便足够四只崽崽砍半年,要不是洞里忽然打雷又闪电,雷火交轰不停,它能一口一个把四只肥肥嫩嫩胖崽崽都吞了。
“这么丑的大个王八还叫玄武,人玄武神兽得多委屈呀!”
魏无羡天生就是个话篓子,一日不语能憋死他,关那些天的小黑屋别的也罢,就是无人说话算是让他难过坏了,以至连过路的小蚂蚁也难逃其扰,因此一见屠戮玄武便是通大呼小叫:“江澄,快看,它还长着满口獠牙,也不知五雷符能炸下几颗来不?要不然,咱俩试试?”
魏无羡拿手肘轻撞江澄一记,讨来两枚白眼与江澄无奈的苦笑,二人双手结印掐诀,雷符齐出轰在屠戮玄武口中,这下可是捅了大祸。
那屠戮玄武的蛇脖长伸直冲二人而来,口中淌血,其态疯狂,竟是除了其口中利齿,连它的舌头也被轰去半截,方才会恼怒疯狂至此,居然不顾岸上布下的烈火符阵,涌水而出,要灭火追杀这几只可恶的崽崽们。
“魏无羡,小心。”
江澄长鞭冷电一鞭就抽在屠戮玄武的脑门上,溅起火星点点,同时探手将作死凑近那玄武的魏胆肥无羡给拎过来,斥道:“这么喜欢玩,小心把命给玩进去。”
聂怀桑扬手一堆阵盘丢出,将那妖物压得头首四肢尽出动弹不得,他这堆东西多是仿那云氏之殿所制,威力到也不小,就是镇压的时辰太短,还不到半个时辰,因此急声大吼:“别管了,先把这妖物的脑袋剁下来,再说其它。”
剁是真剁,倒霉的屠戮玄武半根爪子尖与脑袋都动不得时,便让四人拿自家灵剑当板刀,一刀一刀将脑袋剁了下来,个中苦楚自无人知,唯一个“冤”
字罢了。
可不就是冤么?它招谁惹谁了?被镇压此处百年之久不言,还让人打上门来把脑袋剁了,和谁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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