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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刚才进门时气势汹汹的样子,兰伯特恍然大悟,他是和自己一条战线的。
“这个勒鲁啊,本就不适合进国立大学,”
兰伯特像找到知己一般来了劲,“国立大学可是您母亲主持筹建的,怎么能容忍这种阴沟里的老鼠混进来。”
见奥尔眼神动了动,兰伯特赶忙补充说道:“他啊,去年就拖欠了很久的学费,天天在外面当苦力攒学费,连饭都舍不得吃,一块面包能从早上吃到晚上。
有一天他跟我说,他搬面粉的工作丢了,我还以为他上不了学了,没想到他竟然问杜兰借到了钱,也不知道这种人怎么攀上杜兰家族的。”
兰伯特摇头叹息,背着手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
“现在终于走了,请放心,以后我将守护好国立大学,”
他一想不对,自己只负责厄洛斯学院的后勤,算了,不管了,继续道,“不让这些不配进学校的人进来。”
“兰伯特家族,又是什么很上流的家族吗?”
奥尔沉声问了一句,就把兰伯特震得胸口一阵发怵,他凝神看着奥尔的表情,终于醒悟是他会错了意。
正当他担心地想奥尔会不会让学校开除他时,却见奥尔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奥尔来到办公楼外的连廊,一副黑白画作吸引了他的注意。
落款是居伊勒鲁,画面上画着墓碑、死神镰刀和睁着猩红眼睛的乌鸦,只一眼他就明白了,这就是奥尔德拉杜眼里的世界。
兰伯特悄悄跟在他身后,见他驻足不前,便说:“勒鲁已经退学了,这幅画本来就要撤下来,您可以拿走。”
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北归的鸟儿叽叽喳喳欢叫着,树木长出了新绿,在微风中向阳而生。
奥尔抱着居伊的画,独自走上河畔的碎石小径。
#通向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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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3月19日,费弘已是春花烂漫,一片粉红色的花瓣轻轻飘落在第七大街45号的屋檐上。
那里正在举办一场小型酒会——居伊勒鲁工作室成立庆典酒会,同时也是居伊的23岁生日酒会。
艺术之邦费弘是个都市国家,首都就叫费弘,第七大街别称艺术大道,北大陆的艺术家以在此开设工作室为荣。
居伊初出茅庐却能在此租下一间工作室,不只是因为实力。
3年前的3月19日。
居伊终于用拥抱与奥尔道了别,听到奥尔离开房间的关门声,他才缓缓睁开眼睛,他掀开被子坐起身,下了床换好衣服,提着行李箱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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