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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她是亮着身份来傅家,余岁欢亲自让他送她。
如果回观澄,大概会引起张叔的疑惑。
“先生。”
张叔有些摸不着头脑,“念念小姐像是在生您的气?”
他不明白,这才一段路的距离,两人气氛怎么搞得如此剑拔弩张、水火不容。
“嗯,生气了。”
傅砚之轻声道,收回视线,转身,坐回车上。
张叔更加茫然了。
上车前不是好端端的吗?有什么好生气的?挡板隔开,他完全不清楚后座发生了什么,按他对傅砚之的了解,也不像是会惹女生生气的男人。
尤其念念小姐还是先生的小辈……哎,小辈。
张叔忽然理解,像盈盈、小迟,还有傅家世交的几个好友,那些小辈就格外怵傅砚之,在他面前不敢放肆。
念念估计不是生气,是不知道该如何跟先生相处吧。
“念念小姐年纪轻,您作为大哥,还是得让着点小姑娘。”
张叔笑呵呵说了句。
傅砚之点头:“会让着她。”
“但我不是她哥哥。”
张叔疑惑地啊了声,没料到他特意强调一句‘不是哥哥’。
这次张叔没有再把隔板升上去,张叔见砚之少爷还有心思跟他聊天,索性就一边慢慢开车,一边随意聊几句。
无非是他身边没有过女伴,可能不太懂跟女孩子相处,才惹得一同长大的小辈这么害怕他。
傅砚之不置可否,不予点评,眸色淡然,垂眼看着西装裤上一点点痕迹,浅浅氤氲开来,很微小的洇湿。
这是,楼雨霁方才坐过的地方,不算安分地坐在他腿上。
男人骨节分明的指轻轻刮上去,面上冷静到底,眸中却暗潮汹涌,胸口更是盘旋起一股汹涌暗潮,眉心不自觉蹙起,气息很沉。
她……傅砚之喉结滚了滚,鼻息间仿佛还有那抹柔软的馨香,泪眼汪汪靠在他怀里。
男人猛地收紧手,呼吸沉了下来,胸口起伏,阖上双眼。
怪他无理,强硬将人抱入怀里,抱到腿上。
—楼雨霁从没做过春梦。
之前棠姐来找她,说她睡着了还不安分,嘴里娇声娇气喊傅砚之的名字,楼雨霁根本不信。
怎么可能娇声娇气?就算喊,那也是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那种意思。
棠姐还问她都梦到什么好东西了,楼雨霁委屈去捏她。
也许真的喊了傅砚之名字,可有没有做那种梦她清楚得很。
没有就是没有!
但今晚不一样。
梦里的她跟傅砚之是同班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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