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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领命!”
狄胜目露喜色,面带激昂,这、这是要让他当头儿啊!
阮桑枝看出他的心思,便趁热打铁补上一句:“茯苓肉体凡胎,不识阴阳,但胜在长袖善舞,忠心可靠,往后你就做内管家,要与她好好相处。”
“是!”
狄胜高高兴兴的走出殿门,路过廊下赏雪的茯苓时还友好的打了个招呼,尽管她还是被这道阴风冻的瑟缩了脖子。
等到屋内说话声消去,茯苓才扒着殿门探头去瞧。
“郡主和那位……厨子师傅,谈好了吗?”
“怎么了?”
看着永和宫内唯二的活人,阮桑枝总是要亲切许多。
茯苓从袖中掏出一卷未拆的纸信,熟悉的质感令阮桑枝头皮发麻:“杜仲交予我的,并未口头交待什么。”
“阮商陆那小子,十八年了,连身边跟了个二叔养的眼线都不知道。”
她缓缓道:“说起来,茯苓最初来我身边的目的也不是很友善呢。”
阮二叔野心勃勃,虽已贵为尚书,执掌兵部,可仍组织了南康王府最精锐的一支暗卫,在阮家人身边都安插了眼线,是老王爷去世后王府真正的掌控者,更是意图位极人臣的野心家。
而阮商陆身边的杜仲,和自己身边的茯苓都是暗卫出身。
见郡主旧事重提,茯苓认命的闭了闭眼:“您可莫要说给我自由的话,除开郡主身边,我已经没有归处了。”
阮桑枝笑了笑,拉过茯苓的手腕,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我当然舍不得你离开,来,一起看看杜仲那家伙扔了什么麻烦过来。”
“助长宁得宠,紧盯……苏雪霏?”
茯苓解释道:“就是苏昭仪,裘国公府的小姐,二爷与礼部的苏大人向来不对付。”
“我倒是还记得她。”
在阮桑枝的记忆里,这姑娘总是屁颠屁颠的跟在她那兄长苏弈身后,天真无邪的小白兔和一肚子坏水的笑面虎,燕璟跟自己提起这对兄妹时,面色总是很滑稽。
跟宋清玄一样,苏弈也是太子殿下的好友。
与前者不同,裘国公的胞妹是前朝太皇太妃,虽然赵王并未参与夺嫡,在先帝继位后也老老实实去了阳州封地,但苏家暗中依旧与赵王一脉有着密切联系。
只是子嗣单薄,裘国公现如今也只有苏雪霏一个孙女,而苏弈其实是从旁系抱来的养子,大部分年岁里也都长居阳州。
新帝即位,礼部这段日子确实忙碌,但非说有什么要紧事也算不上,莫非是向来夹着尾巴做人的赵王有什么异动?或者是苏弈要回来了?可这和苏昭仪有什么关系,她自己还险些死了个侍女呢。
阮桑枝百思不得其解,便只道:“就如二爷所言,留心苏昭仪那边的状况,切勿打草惊蛇。”
“是。”
茯苓想了想,又略显迟疑的问道:“可郡主,我尚有一事不明。”
“嗯?”
阮桑枝还沉浸在纷繁复杂的局势中,却听茯苓叹了口气,说出令她心神一颤的话。
“您曾经入局,是为了助太子一臂之力,可如今……又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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