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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亓鸩。”
“嗯。”
“……”
她的每一声,他都回应。
“我们要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只要你想。”
……亓鸩背着任晚在那片雪地里走了很久,直到视野里全是白茫茫一片,任何旁的东西都没有,也没停下。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两人眼前一黑。
长久的空滞后,任晚先恢复了意识。
她眼睫掀开,额头上是不可能忽略的触感。
此刻亓鸩的额头尚且抵着她的,两人之间咫尺距离,而亓鸩大约此刻还在她的过往幻象中。
他的墨发垂下泼洒在她身侧,鸦羽般的眼睫像合上的漆扇,面上的表情若说是冷然,不如说是投入和虔诚。
任晚眨眨眼,不知道此刻该做些什么。
惊鸿一刹,他睁开了眼,依旧是那双深不见底的漆眸,只是流转之间泛起涟漪来。
任晚和他之间眼观鼻,鼻观心,一种极其微妙的气息蔓延他们四周。
亓鸩的手撑在任晚身侧,迅速从这莫名的氛围里抽离。
他站起身,走到了窗前,琉璃盏的旁边摆着一个赤色木盒,净白的手指在盒子虚空上方轻抚过,魔气散去,那锁括自动落下。
亓鸩拿出里面的东西,又坐回到任晚床边。
柔软的床榻边缘略微下陷,任晚还没看清他的手上拿着什么,被子下游弋着什么,一下握住了任晚的脚踝。
他的手冰凉,指节处有一层薄茧,激起任晚一阵酥麻。
任晚下意识往回缩,惊恐看着他低垂的头,“你做什么!
?”
但亓鸩只是越发握紧了任晚的脚,抬头回望她,“别乱动!”
。
任晚被他阴沉的眼神吓了一跳只有识时务地由着他去。
白嫩的脚被抽出被子,亓鸩另一只手的中的东西显露出来,看着是一个玉环,莹润精致,泛着翡翠般的流光,有一处还凝处一个模糊的绿晕,扑闪着,像里面有什么东西。
一阵光滑的凉意接触上她的脚,这玉环恰好被他戴在了她脚上。
他的手修长如玉,指腹摩挲着那玉环和任晚的脚,幽幽说道:“阿晚,若有一日你取下这玉环,那你的脚也不必留了。”
这话语说出来很有囚禁她自由的嫌疑,任晚有些不喜。
,!
她淡然伸出手,想仔细看看那玉环,即将摸上去,亓鸩立即握住了她的手腕,眼锋凌厉道:“你要摘下来?”
他不知怎得,真还生了气。
“我只是想看看。”
她有些无奈。
听见这个说辞,亓鸩才放开了她的脚。
任晚细细看去,才发现玉环上有一朵小指尖大小琉璃盏花,看起来晶莹欲滴,她伸手拂过,不知道是做的,是很温润的质的,最里面缀着极小的绿色蕊心,很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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