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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气呼呼,连带花盆抖了抖。
“咦?”
时信手上动作停顿,神情疑惑,看看白星又看自己的手,错觉吧。
几秒后若无其事离开客房,再一次溜进时砾房间,往她床头柜抽屉放了一盒东西,随后哼着小曲去翻冰箱。
约莫一个小时,下课的时砾飞奔到家。
走太急还有点接不上气,一进门,见自家亲妈怡然自得斜挨看电视沙发吃蜜瓜。
时砾尽量镇定,回房间挂外套,真实目的是确认白星有没有化形。
见她原型在那里,悬着的心总算落地,到客厅沙发坐下。
时信边吃瓜边注意她,明显眼神放松下来,便笑眼眯眯问道:“咋了,怕妈看见不该看的?”
时砾敛容恢复平素淡然,不作直接回应:“要来怎么不提前跟我讲。”
跟你说了,怕是连客房那一点点蛛丝马迹都没了吧?时信悠然吃了一块甜甜蜜瓜,轻哼了声:“你不回家,只好我过来咯。”
此地不宜久留人,时砾赶紧探话:“休假吗,这次想住多少天。”
“不住你这儿,明天我要跟你爸出去玩。
等下一起吃个饭吧,他说过来接我们。”
“好。”
时砾不动声色松了口气。
出门吃饭前,又去房间里看了白星一眼。
时砾的爸爸叫许敬珩,是亲生的,之所以随母姓,是因她爸妈没结婚。
不过他们是住在一起的。
他们家跟普通家庭没两样,就是时信从小家庭不幸,对传统婚姻抵触,所以不结婚。
但这并不影响感情,时砾也不觉得自己家奇怪。
许敬珩来到楼下,母女下楼直接上车。
“爸。”
时砾坐后排,时信同她一起。
驾驶位上,四十五六岁穿灰色西装鼻子架着银灰边框眼镜的男人面带微笑,观察两秒道:“怎么又瘦了些。”
“天气热嘛。”
时砾淡声应道。
“现在学生好带吗?别太累了。”
“不累,暑假过完没那么忙了。”
三个人闲话家常,车子启动驶离小区。
开出一段路,时信伸手揽过时砾肩膀:“粒粒不用逞强,可以对爸爸妈妈撒娇的哦。”
时信虽然有过许多不好的经历,身体也比一般人羸弱,但她天生乐观豁达,总爱开玩笑。
时砾性格一点不像她,小时候都不撒娇,何况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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