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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钱氏已经意料到姚昌城会询问自己这件事。
她叹了口气悠悠开口:“都是你出生之前的事,那是你父亲活着时造的孽。
自成亲起,我与你父亲便聚少离多,高祖皇帝多思虑,并不准我离开京城去寻你父亲,故而我膝下一直空虚。
成婚后的第五年,你父亲打了一场大胜仗,边疆暂时无战事,也不需要你父亲戍守,高祖皇帝便招了你父亲回京。
我原想从此便可以与你父亲长相厮守,没想到你父亲回来时竟带了一个红颜知己。”
姚钱氏的声音咬牙切齿,显然是已经恨透了那段往事。
倒是姚昌城还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后来呢!”
姚钱氏冷笑:“后来你爹对我小意讨好,想让我接受那女人,给她一个身份。
见你父亲对我极好,我当时已经认命,谁知那女人竟是个不安分的,在我怀孕三个月时,那女人竟是在我走过的地方倒了桐油,想让我摔倒。
我一气之下便让人责罚她,可她惯爱装柔弱,不但诱得你父亲驳我面子救她,甚至还带她离开了将军府,说要让我自生自灭。”
姚钱氏冷笑:“好在恶人有天收,她最终因为一场急病去了,而你父亲只是匆匆看过你一眼,便再次请战去了边疆,直到受伤才重回京城。”
饶是过去这么多年,姚振依旧不愿见她,两人就这么生活在两个院子里,直至死去。
也正是因为姚振的不待见,姚振才没给将军府留下什么银钱,这些年都是靠姚钱氏苦苦支撑。
姚昌城瞠目结舌地看着姚钱氏:“娘,您早怎么不说,儿子竟不知您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他父亲行事未免也太荒唐了。
姚钱氏眼中划过一抹莫名的情绪,随后继续说道:“我当时也是气不过,知道你父亲将那女人偷偷埋进了姚家祖传的墓地,便让人将其挖出来日日鞭打。
既然这女人如此想入姚府,我便将她埋于我脚下日日踩踏,方可解我心头之恨。”
鬼神有何可惧,若是惹到她,纵使天上的神佛,她也会举刀同对方斗一斗。
姚昌城连连点头:“这人如此可恶,娘亲做什么都不为过,只恨她死得太早,不然儿子一定帮娘亲手刃了她。
只是那贱人死去多年,娘亲万不该再为这种短命鬼伤怀。”
姚钱氏轻轻点头:“其实上天待我不薄,至少给我一个孝顺的好儿子,让我不至于老无所依。
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按理来说我也该放下了,你便帮我将那堆贱骨头处置了吧。”
姚昌城被夸得心中熨帖:“儿子自幼与娘亲相依为命,情分自不是普通母子可比的,娘亲放心,儿子定会将事情办得妥帖。”
竟敢欺辱他娘,他定要将那贱人挫骨扬灰!
姚钱氏笑着点头:“我儿是为娘亲自拉扯大的,娘亲自然知道我儿的孝顺,这世上也就只有你我母子是一条心了。”
又同姚昌城说几句话,见姚钱氏面上露出疲惫之色,姚昌城这才伺候着姚钱氏躺下。
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听到姚昌城蹑手蹑脚走到屋外关门的声音,姚钱氏睁眼看向门口,许久之后才伸手捂住了心口:她的八十万两银子啊,那可都是要留给锦风的,如今竟就这么没了。
莫要让她知道是谁干的,否则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由于姚钱氏的屋子走水,最近姚家人人自危,就连恨沈欣言入骨的赵姨娘,都蛰伏在自己院子里闭门不出,生怕会被姚钱氏惦记上。
这倒是方便了沈欣言在院子里倒腾金丝草。
她点燃过金丝草,但并不:()夫君假死?预知未来后我不守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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