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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锦姩微微扯起嘴角,柔声道:“衍哥儿是个直爽性子,难道是又被夫子罚抄书了?这喜恶都摆在脸上,也是天真可爱得紧。”
听到谢锦姩的话,谢流萤的脸色微变,但一闪而逝。
刘惠兰没有听出谢锦姩话中的深意,耿直地否认,“没罚抄书,前个儿还被夫子夸奖了呢,说进步大!”
谢锦姩脸上的笑意未减,但眼底深处是冷漠的。
“……他…他就是上午睡了一阵儿,硬是被我叫起来,现在脑子还没醒呢。”
刘惠兰找了个好借口。
谢流萤微微蹙起眉尖,迅速给刘惠兰使了个眼色,刘惠兰悻悻地住了嘴。
慕容氏带着谢锦姩和谢流萤进去了,刘惠兰无奈地狠狠瞪了一眼谢衍,这小祖宗!
“等见了你祖母和老姑奶奶,你再敢这个熊样,回去我就让你父亲打你一百手板,不信你试试!”
刘惠兰压着嗓子威胁,又气得推搡他几下,但是也没舍得用劲儿。
谢衍还是害怕老子爹的,但是他又不愿向刘惠兰服软,抬腿迅速跑进善和堂。
刘惠兰只能赶紧追过去。
……慕容氏母女三人进去的时候,苗谢氏正和老夫人说话呢,而苗憧泰在一侧的座位上坐着,双手合上夹在两腿之间,局促极了。
苗谢氏是个窄长脸高颧骨,嘴薄薄的,眼眶子也凹进去,但眼神尤其的毒辣精干,因为常年不苟言笑,她皱巴巴的脸皮往下耷拉着,只是往那一坐,就散发着让人如坐针毡的淡淡压迫感。
苗谢氏一见慕容氏来了,便收了声,一双锐利的老眼很快将这母女三人从头到脚审个遍。
最后,她的视线在谢锦姩的身上游移了片刻,笑得恰到好处,“正说着呢,这不人就来了?侄媳妇儿,听说你操持葬礼累病了,现在好些了吗?”
慕容氏规规矩矩行礼,“给婆母、姑母请安,回姑母,我就是伤心病的,养了这一段时间,好许多了。”
谢锦姩和谢流萤也依次行礼问安。
苗憧泰的脸上全是凹凸不平的痘,他正偷偷盯着谢锦姩和谢流萤看呢,那眼神黏哒哒的,让人不适。
谢流萤微蹙了蹙眉,她刻意往谢锦姩的身后藏了半个身子,用谢锦姩的身体挡住苗憧泰,眼不见为净。
刘惠兰和谢衍也进来了,谢衍收敛了许多,老老实实请安问好。
刘惠兰从年轻的时候就怕这个姑母,因此更是不敢造次,十分恭敬。
“好了就成,不然咱们这做长辈的,总也是个心事。”
苗谢氏看向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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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淡笑着点头,“大姐这话说到我的心坎里了,年纪大了,就:()凤衔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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