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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先前没察觉、不知道、想不通的疑点真相浮出水面,雁稚回知道了蒋颂爱她爱得死心塌地,她才不到十九岁,却有一个说自己十七岁的儿子。
雁平桨长得有几分像蒋颂,轮廓、鼻子之类,而眼睛,那双看着含情,笑起来形状弯弯、卧蚕饱满的眼睛,雁稚回特地研究过,跟她一模一样。
双眼皮的褶形都一样。
叫她“妈妈”
,比叫蒋颂爸爸还要顺口,应该是那种被温柔的妈妈呵护养大,又被严厉的父亲经常无视,所以跟妈妈更亲的类型……
雁稚回纠结地坐在蒋颂腿上,小心问他:“真的是我的吗?”
她摸了摸肚子:“可我如果……以后,那个,一定很疼吧?”
想到什么,她立即又问:“我是什么时候生他的?”
她不知道这正是蒋颂最不愿面对又避无可避的痛处。
男人注视着她,棕色的眼瞳温和、镇静。
“十九岁。
生产的时候,差不多是二十岁。”
蒋颂语罢,垂眼看着雁稚回睡裙下柔软的小腹,没有立即再说点儿什么。
他轻轻揉她的裙摆,力气之大,甚至把柔顺的布料揉出了褶子。
雁稚回没有出声,他……
蒋颂发现他不敢看她的眼睛。
那种犹如实体寄生在他身上的愧疚,根本无法令他伪装成游刃有余的样子。
十九岁的雁稚回就坐在他身上,他当孩子一样哄着捧着,用二十年后的灵魂借自己年轻时的眼睛望着她,跟她做爱,哄她叫他daddy、爸爸,把精液射在她后背上。
是个女孩子都会觉得不舒服的时间。
谁命中注定的心上人,会让妻子在这个年纪怀孕?
蒋颂的心跳慢慢地,慢慢地加快了。
“天呀!”
清亮柔软的声音突然响起来,蒋颂抬眼,心如擂鼓,看见雁稚回捂着嘴巴在他腿上晃来晃去,眼睛很亮。
她看起来很兴奋,小心问他:“和您……我居然真的把一个小孩子养到那么大吗?”
她还觉得一句话不够,立刻摇摇晃晃地跟蒋颂在空中比划:“那么高吗?他谈过恋爱吗,有没有早恋呀?”
蒋颂失神地看着她,一时之间,不知道无分晓,感觉不到自己到底在心跳,还是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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