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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重要的不是她画没画过邱廷宇白衬衫敞开的样子,而是他有这么一问,是不是说明他看过了她画他衬衫敞开的那幅画,其实,最重要的还不是那幅画。
那副画是陶晓皙和陈放相亲的那天晚上画出来的。
当时就感觉他那个刀削般凌厉的五官和眉宇间散发出来的气场,衬衫不应该是穿得那样板板正正。
她画了好几张,先画了一张解开两颗扣子的,又画了一张上面解开几颗下面解开几颗的,最后发现还是全都解开的会更好些。
至于敞开的衬衫下的所有,都是她想象出来的,再见面的第一印象,他的身材肯定不会差。
结果证明,她想象力还是匮乏了,想象得再好,也远没有实物来得更有冲击力。
事实上,今天上午,她换脑子醒神的时候,又画了一副……嗯……他的背影。
计时的那晚,计到中途,她实在受不住,借口渴了,让他去给她倒杯水,想缓口气,他大喇喇地直接下了床,陶晓皙双手及时捂住了眼睛,可还是从透着光的手指缝里看到了……腰身精瘦,积蓄着让人生死不能的爆发力,臀部翘出好看的弧度,连接着又长又直的两条腿。
她画他没有别的任何意思,完全是出于对美好事物的欣赏,当然仅限于自己欣赏,要是被他知道了,那她也不要活了,太丢人。
衬衫敞开的那副看也就看到了,她怕的是他看到她今天画得那一副。
“你干嘛乱翻我东西。”
她想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把这件事给压下去。
可惜她的制高点不够高,陈放给出了回击,“你没经过我的允许就拿我作画,还乱想象我的身体。”
“我……”
陶晓皙被噎在了这里,一时词穷。
外面,赵以江咚咚地敲着车窗,扒着眼睛往里看,可他什么也看不到,“放哥,你们在车里干啥呢,这么半天不下车。”
陶晓皙趁他不耐烦应付赵以江的功夫,急急忙忙解开安全带,逃下了车。
怎么叫乱想象他的身体,她明明想象得有根有据。
还有,如果按照婚姻里那条至理名言,“你的就是我的”
,那他的身体也就不能称之为“他的身体”
了,所以无论从哪条来看,他对她的指控都不成立。
但是陶晓皙还没胆子把她的心里话一字一句拿出来和他掰扯,她今晚还不想死得太惨。
赵以江看着面红耳赤的陶晓皙,想扯几句玩笑,这明显就是在车上干坏事儿了,但看到紧接着开门下车的陈放,又把话咽了下去,他刚就说错话了,现在再惹他,待会儿肯定没好果子吃。
有赵以江在中间插科打诨,车上的事情算是暂时揭过去了,陶晓皙脸上的热也在冬天的冷风中消散下去。
他们刚到老周家门口,还没敲门,老周已经从里面把门开开了,“你们还挺会赶时候,我这鱼刚炖上,你们人就到了。”
陈放提起手里的酒和烟,往他眼前摆了摆。
老周嘿嘿了两声,“还是你小子懂我,晓皙快进来,你伯母等你半天了,赵以江,你媳妇儿呢?”
几个人进了屋,房间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老周媳妇儿叫金怡,年轻的时候是个大美女,被老周天天从山上捡柴火往她家送的执着精神所打动,让老周抱得了美人归,两人有一个女儿叫周莺,陶晓皙管她叫莺莺姐,大陶晓皙四岁。
周莺对陶晓皙前十几年的人生有着不小的影响,她是陶晓皙最羡慕也最想成为的那种人。
长得漂亮,学习成绩好,能歌善舞,人也开朗,有自己的主见,自己想干的事情无论别人说什么,都不会成为她阻碍,而且一定会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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