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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夫人盯着那些东西,轻轻抽泣。
“母亲。”
曲艺再次轻唤一声,“母亲怎么突然想到整理父亲的衣物,今日又不是清明节。”
“艺儿,他,他没死。”
曲艺大惊,抓着齐夫人的双肩使劲摇晃。
“母亲你怎么了,你醒醒,你看着我。”
齐夫人缓缓抬头,她的模样吓了曲艺一大跳,双眼凹陷,眼周发青,面色惨白,头发也白了许多。
她们在东姜国边境一带分走,她们七人偷偷潜签回大京城,母亲与李妈妈则在外面继续游山玩水,这才半个月的时间,母亲怎就变成这样了。
齐夫人颤着双唇,好久才吐出一句话:“艺儿,他没死。”
“母亲,父亲死了,他死了,当年还是我们亲眼看着他下葬的。”
齐夫人猛地甩开她的手,瞪大双眼,将她推了出去,“你胡说,他没死,他还活着,我亲眼看见他从我面前走过去。”
“母亲啊,天底下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多的去,或许那个人只是与父亲长得一样而已。”
“不会,不是的。”
齐夫人喃喃自语,无力地坐回床上,“不是的,是他,他的颈部后面有一颗痣,一模一样,连大小都一样,还有他手上的伤疤,那是当年她为了护住你,被火炉烫伤了,你说,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不单人长的一样,就连身上的记号,烫伤的疤都一样呢。”
齐夫人喃喃自语着,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倒在了床上。
曲艺赶忙上去握住齐夫人手腕为她把脉,舒了口气,还好,母亲没事,只是因精神压抑导致的。
她将齐夫人在床上摆好,为她铺好被子,又将父亲的旧衣物收拾好,旧衣物上湿哒哒的,看来母亲哭得不少。
她转头看了眼昏迷沉睡中的母亲,叹了口气,若说母亲认错人,可颈后面的痣,还有手背上的伤疤,母亲总不会记错,因那件事,母亲自责了一辈子,怪自己没照顾好她,没照顾好父亲。
不管这是巧合还是什么,她都要问清楚。
她将旧衣物拿出去交给小姑娘,让她拿去晒干再整理好,旧衣服,经不起洗了。
见曲艺走出来时,眉头始终紧紧皱着,云峰飞忍不住伸手压了压,“岳母怎么了?”
身后,寨民也急急等着她回复,齐夫人是个好人,对云风寨里的任何人都很友好,她们都很爱她。
曲艺微笑着一一道谢,“多谢大家的关心,母亲没事,只是一路游玩,舟车劳顿的,难免累了,没事的,有我在,大家都放心去吧。”
听她说没事,众人总算舒了口气,脸上再次挂上笑容,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曲艺看了眼李妈妈,转身往自己的小屋子走去,李妈妈跟上,云峰飞紧跟其后。
走进小屋,云峰飞很自觉的将门反锁好。
曲艺问:“李妈妈,我们分开后,你们都发生了什么。”
李妈妈知道其中的事,便挑了重点来讲。
“小姐,我们分开之后,我与夫人沿着边疆一路往回走,经过崖州时,齐夫人觉得崖州里的树长得好,空气清新,便多留了几日。”
“一日晚上,我们在林子里闲逛,迎面走来几人,他们走路的样子很奇怪,像被控制了的人一样,一走一板的,我们对他们打招呼也不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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