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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
虞清松握住孙儿的手,将他交给阿笙,朝阿笙拱手道:“恩人,劳烦您替我看一下小石头……我进去收拾下东西。”
也要接他的“儿子”
、“儿媳”
一同离开。
之所以要阿笙帮忙看着,自是担心小石头又像先头那样冲动行事。
阿笙拽了拽老人的胳膊。
待老人转过了头,阿笙皱着眉头,小脸严肃地比划着,“小石头方才说得可都是真的?倘若是这位钱家婶婶昧了您的房资,又骗走您的印章,那要走的便不是该是您。
我可以陪您去报巡捕房!”
虞清松尴尬地楞在原地,神色愧疚:“对不住啊,恩人,我瞧,瞧不懂您的手势……”
阿笙忙摆着手,“不怪您,不怪您。”
一般人自是瞧不懂手势的。
就在阿笙有些着急,又难免有些沮丧时,只听二爷出声道:“阿笙是问您,可是先前已经付过房资,又拿印章抵给这位嫂嫂过。
倘若事情确乎是如此,他可以陪您去报巡捕房。”
阿笙错愕地抬起头,神情有些激动地望着二爷。
二,二爷好厉害!
他方才的手势其实有些复杂的,二爷竟是都瞧懂了,且分毫不差!
…
虞清松尚未回应,倒是那钱家妇人听说阿笙要陪虞老头去一起报巡捕房,当即有些慌,脱口而出地道:“报巡捕房?”
谢放淡声道:“欠钱还债,天经地义的事情。
既是这位老先生欠这位嫂嫂的房资,断没有就这样收拾东西,一走了之的道理。
自然是报巡捕房。
先前的房资具体欠了几个月,合计多少钱,那块印章值多少钱,抵多少的房资,需得算个清楚明白。
倘若不够,还要补多少,这件事应当如何了结,相信巡捕房的办事人员自会有论断,这位嫂嫂以为如何?”
那钱家妇人唇边的笑容顿时有些僵,一改方才咄咄逼人的态度,变换了一种和善语气:“何必如此麻烦?我看老先生一个人带着孩子也不容易,这三个月房资免也便免了。
我将这屋子早日租给其他租客,尽可能早地挽回点损失就是了。
巡捕房的差爷大都很忙,我们这种小事情,就不用麻烦人家了。”
谢放从妇人瞬间变换的态度当中已然猜到,这房资同老先生的印章只怕当真是被这妇人给昧了。
谢放:“无妨,警署厅的詹局长同我熟稔,我同他说一声,他交代他底下的人查办便是,算不得什么麻烦事。”
…
倘若这话从其他人嘴里说出来,钱家媳妇定然认定这人是在拉大旗作虎皮,是在唬他。
可眼前这位爷一眼便瞧出,非富即贵,搞不好,当真同那警署厅的什么詹局长熟悉也说不定。
退一万步,便是人家是在虚张声势,真到了巡捕房,她也讨不了任何便宜!
她的那点事,哪里经得起人家差爷的调查?
钱家妇人眼珠子转了转,故作利爽地道:“算了,算我倒霉。
你们赶紧收拾收拾,天黑之前,搬离我这里。
()”
说罢,当真给站她身旁的那几个大汉递了个眼色,欲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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