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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阙眉眼一紧,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握住她的手腕,抽了出去:“也不怕被啄。”
“它要跟我熟悉,就必须肌肤相亲,就像养小猫小狗,它们也会先闻闻手心,才认得我这个主人。”
秦知阙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唇:“你认它了?”
寸馨一怔,手腕处还有他发热的长指束缚。
倘若秦知阙伸一根手指进笼子里,应该能探进去好深的位置吧。
“我、我回房间拿笔逗它!”
她挣开他的大掌,提着笼子转身跑上楼,秦知阙看向地上的影子,又从两个变成了一个。
主卧的门一锁,寸馨就把金丝笼放到茶几台面,蹲在桌前看它,小声密谋:“小雀小雀,你以后就叫小雀了,秦知阙的阙。”
她说完,得意洋洋,有一种把秦知阙锁进了笼子里,可以为所欲为的隐秘快感。
以致于第二天,秦知阙在办公室问起她:“小鸟怎么样?”
寸馨打着哈欠说:“我拿笔逗了它一晚上,它特别活泼,鸟头又很灵活,跟我玩了一夜,它早上还生龙活虎,我已经不行了。”
言下之意,中午想睡长长的午觉,没别的事不要找她。
这时门外有敲门声传来,秦知阙没理会,倒是寸馨被这门声敲得有了紧迫感,说:“那我先出去……”
“昨天在这里跟你聊的事,考虑得如何?”
寸馨犯困的意识被突然强打起了精神。
睁着一双大眼看他。
门外的声音敲了三下,没有再响,而秦知阙依然慢条斯理地等待她的答案。
她对他存疑:“你跟我结婚,跟妥协有什么区别?”
“接受联姻是妥协,我需要为了娶你而听任你父母的所有无理安排,原因是,我当初确实求娶。
但如今,寸馨小姐从家里逃婚,想要找一个男人私奔,既然要找男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他的每一句话都条理清晰地凿进寸馨的耳朵里,最后,他朝她这边的桌面抛了份文件:“这个项目给谁做我都不放心,我们两家想必也是左挑右选,思虑再三才会选中彼此,所以我也无需再选,只是我们私下结婚,在做这个项目上就不需要再过问父母的意见,结束后如果想分开,利益平摊。”
寸馨知道秦知阙给她扔了一个大饼。
也是一个巨大的舞台。
寸馨迅速在他这番话里揪住了重点:“所以,你是怕大张旗鼓地联姻,以后难以离婚。”
“难道寸馨小姐想一直和我存续婚姻关系么?”
他的这句反问成功激起了寸馨的好胜心:“这世上,只有永远的利益。”
秦知阙勾了下唇:“看来你还是有些胆识。”
“不用这么夸我,你也是想得到自己的利益,又不想负责任罢了。”
寸馨戳穿他:“最毒不过资本家的黑心肠。”
说完,她拉开办公室门往外走,而等在屋外的特助一怔,旋即微笑地打了声招呼:“先生今晚有应酬……”
“应酬的事不要找我,我只是个秘书。”
特助笑得和蔼可亲:“我只是跟秘书小姐报备一下老板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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