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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亦言抿了抿唇,未语,他这时把桌下的一只镀金的的鸟笼拿出,上面已经装饰好,小雀放在里面,他关上了鸟笼。
陶哓哓只听见,他冷冷的声音传来,“我叫祁亦言,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陶哓哓依旧沉沉的睡着,客厅里,摆放着一个格格不入的镀金的鸟笼,里面摆放着那只小雀。
六年过去,依旧如故。
过往黑色的夜一点点笼罩大地,从下午开始天气就闷热得厉害,这会电闪雷鸣,下起倾盆大雨。
南城警局,解剖室的门窗紧闭,隔绝了一切,静得可怕,仿佛空气也停止流动,一具尸体摆放在解剖台上。
祁亦言这时从隔间换好衣服走出,在台前停下,他掀开盖布。
黑眸扫了一遍,执起旁边的手术刀,娴熟的在尸体胸下划开两道。
手术刀落,皮肉崩开,他把胸翻到头部,再一刀割开小腹……死亡已久,血液也早停止流动,凝结在低洼出,呈现一道道尸斑,戴着手套的手,依旧感觉到一片冰冷。
如同往常,一遍遍熟练的操作,他脑海里,又不断地浮现出陶哓哓的脸庞,一点点与之重合。
冷眼看着手下的尸体,来缓解着,克制着自己的欲望。
手上的动作继续着,仿佛机器运作,每一道工序都有序无误的进行着。
可今天,那熟悉的冰冷,格外明显,从指间传递到每一根神经,都在清楚的告诉他,她与他们不同。
陶哓哓的模样越发清晰,相对于过去,并没有改变多少。
眉头蹙起,直到重逢,他才清楚的认知感知到,她是温热的,血液是流动,脉搏是跳动的,不像这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什么都没有。
她离开的六年时间,那2000昼夜交替,早已麻木的身体,这会感觉竟如此强烈。
重逢之时,皎洁的月光下,她紧张的抓着他的衬衫,在他后背微微喘息,温热的呼吸,缭绕着他的心尖。
在他怀里时,垂眸就能见到她的模样,她害怕慌张的缩在他胸膛,清楚的听到心脏隔着皮肉跳动。
就像她初见时,他正在做的那只小麻雀标本。
其实就如他当时所言,他捡到那小东西时,它奄奄一息。
他轻而易举就捕捉到,小小的身子,在他手心挣扎着,眼睛惊恐的望着他。
最后直至死亡,它终于乖顺的躺在手心,一直到完成一场完美蜕变。
祁亦言生来既讨厌又喜欢一切干净的东西,在见到陶哓哓后,这种矛盾的越发突出。
尤其是她眼睛,如一泓清泉,清澈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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