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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前天路过教堂问过他,还不确定什么时候走,我就觉得愈发不对劲,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我便答应了与六小姐一起来送他,然后故意穿着军装。
傅文贤倒是没什么破绽,但那艘船上的船工看到我,神色明显不对劲。
我支开六小姐,借口上船,发觉他们货物里藏着东西,但他们的船已经要开,已经来不及检查,只能赌一把,拿枪劫持了傅文贤。”
说着摊摊手,“然后……那些船员就掏枪了。”
宗西点点头,轻笑道:“也就是说,其实一路来你都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全靠猜测,你也并不知道器械局昨晚被盗,最后是全凭赌这一把,才让他们败露。”
薛槐无奈地笑了笑:“是啊,我也是让他们打开箱子,才知道器械局被盗,现在想来,真是心有余悸。
若是迟一步,这批军火就被神不知鬼不觉运出了金陵。”
“嗯,你这一把赌得很妙,而且还赌了我会及时赶到对吧?”
宗西颇为赞许地点头,“只是,你怎么就确定你让卫兵给我传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我就会带人赶来?若我没来,你又打算怎么办?刚刚那船可是已经离开码头了。”
早上,薛槐离开督军署时,交代值守的卫兵,在他离开后,务必转达大公子,傅文贤才是过江龙,让他赶紧带人去码头抓人。
没有任何说明,只有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便让霍宗西带兵去码头,听起来确实有些荒唐。
薛槐坦然地看向对方:“我没想过。”
宗西挑眉:“嗯?”
薛槐看了眼攸宁:“因为六小姐在,大公子肯定会来。”
宗西先是一愣,继而又轻嗤出声,转头看向一脸得意的攸宁,抬手戳了戳她的额头,朝薛槐道:“你以为我及时赶来是因为这傻丫头?我是因为卫兵刚来替你传话,就接到器械局打来的电话,说那两箱军火丢了。”
薛槐但笑不语。
攸宁捂住额头:“我怎么傻了?要不是我,那两箱军火都已经出金陵了,你们也抓不到真正的过江龙。”
说着忽然又两眼放光,感叹道,“我就说过江龙本事那么大,怎么可能是赵大勇那种莽夫?原来竟是傅先生。
果然有勇有谋,名不虚传。”
宗西彻底被她气笑了:“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还说自己不傻!”
攸宁啧了声:“虽然我没识破傅先生的真面目,但我欣赏这个人,乐意与他结交,说明我慧眼识珠。”
宗西还想斥她,薛槐轻笑开口:“这回确实是多亏了六小姐,从一开始她在傅文贤衣服上写摩尔斯密码求救,六小姐就将这个人引入了我们视线,我才会注意到他。”
“就是!”
攸宁道,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是我和薛参谋的配合,才识破过江龙的诡计。”
说着看向薛槐,朝他挤眉弄眼,示意她认可自己这句话。
薛槐轻笑,从善如流点头:“嗯,没错,所以我才说这回多亏了六小姐。”
原本攸宁是想趁机驳回大哥“傻丫头”
这三个字,然而看到薛槐那原本不苟言笑的脸,此时面带微笑看着自己。
她忽然又为自己的居功而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子一热,赶紧欲盖弥彰般转过头,避开对方目光,支支吾吾道:“大哥,薛参谋太谦虚了,这其实都是他的功劳,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宗西斜睨向她,见她忽然扭扭捏捏的样子,先是蹙了蹙眉头,继而又好笑道:“你还知道是人家薛参谋的功劳。”
“我当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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