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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院子,走至正室门前,官差敲了敲门,禀一声“人已带到”
,便退下了。
门里传来魏典严峻的吩咐,“进来!”
林岱安推开门,一眼便瞧见那厅里坐着三人,正中间是大理寺卿魏典,左边是之前他拦路的王二公子,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王琳漫不经心地朝他瞧了一眼,“我近日收到大哥的信,他叫我对你照拂几分。
你此前故意拦我的马车,想来也是我大哥指点你的?”
林岱安摇头否认,“草民不认识王大公子。”
王琳瞪着眼,仿佛被噎了一下,神色不虞。
他大哥远在海城,已半年没有音信,恐怕连谢二小姐出事的消息都还未收到,当然不可能叫他照拂什么人。
原来林岱安在阎井里想着往事时,薛灵均也翻来覆去,一夜未眠,天还未亮就跑去太公府求见王琳,托他帮忙。
薛灵均头一次亲自去他府上求他,但王琳身无官职,才在魏典面前托词,好叫魏典看在王琅的面上,对这人照拂几分。
谁知,这人竟是个听不懂人话的。
魏典咳了两声清嗓,威声道:“二公子有话问你,你只管老实作答。”
王琳冷着脸问:“那玉佩,你从哪里来的?”
林岱安不答反问道:“草民想问两位大人一句话:是想查出谢二小姐被害的幕后真凶,还是想将草民推出去做替罪羔羊,潦草结案?”
“若要潦草结案,何必提你问话?”
魏典呵斥道,“大理寺执法严明,何曾做过糊涂结案之事!”
林岱安神色不变,“既如此,草民还是那句话:玉佩乃草民祖上所传。”
魏典闻言,抬头瞧瞧躺在椅子上神色漫不经心的王琳,沉思片刻,才道:“若是别人赠与你,只管道来,不必担忧牵连,大理寺从不冤无辜之人。
我们今日也不算堂审,问什么你便答什么,若还是一问三不知,别怪大理寺法不容情,将你羁押。”
林岱安固执得像一块顽石,再次摇头道:“玉佩乃草民祖上所传,非他人所赠。”
王琳不知在想什么,不住地上下打量林岱安。
片刻后,王琳忽地低笑一声,“若你说是别人赠与你,或者你意外捡来,不就能脱罪?为何如此冥顽不灵?”
林岱安道:“草民虽冤,但谢小姐死得更冤,若草民只顾自己脱罪,误导案情,岂不等同包庇凶手?说不定,凶手此刻就潜藏在这京城里,正在看两位大人的笑话呢!”
王琳的神情陡然变得冷峻,令人望而生畏。
他站起身,踱步至林岱安身边,冷笑一声,“你好大的胆子!
你是说,凶手杀了人,还敢在这天子脚下的皇城,在王家、谢家的眼皮子底下逍遥?”
林岱安却无一丝一毫惧怕的模样,他抬眼直视王琳,“草民曾与谢二小姐有过一面之缘。
谢二小姐武艺超群,不是寻常那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柔弱女子,怎会轻易被人下了迷药?草民斗胆猜测,那凶手是谢二小姐旧识,谢二小姐对他不曾防备,才中了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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