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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照得苏眉暖洋洋的。

空气里细小的灰尘旋转着跳舞。

也是这样阳光和洵的清晨，外公浇着花，苏眉和玉杰就在边上写字。

毛笔划过毛边纸，发出轻微的沙沙沙的声音。

苏眉写的不如玉杰好，她就总是捣乱。

一会儿拐一下玉杰的胳膊，看到端正的字划出一点来，道“哎呀，真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一会儿又说“咦，你的墨有点干了，我给你加点水。”

“哎呀，真不好意思，手抖多加了一点。”

玉杰总是好脾气，倒是外公会说她顽皮。

“又在想什么？”

李老回头问。

“没什么。”

苏眉低头用手指沾了沾桌上的水滴，乱写乱画。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李老悠悠开口。

“我看我的盘，不是顶尖聪明的人，也不是痴情种子。

这句话于我，一点不适用。”

“是吗？”

“是啊！”

“小丫头翅膀硬了。”

李老似在责骂，却一脸笑容。

“李老，那盆凤仙花给我摘几瓣好不好？我想染指甲。”

苏眉一时突发奇想。

李老轻轻摘下几瓣，递了过来。

“这样过日子真好。”

苏眉边将花瓣碾碎边说道。

“没志气。

我是老人家，老人家才这样过日子。

你们小娃娃，老这么闲着可不好。”

“我不是小娃娃了，也没有老闲着，我这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再说了，‘岁月无多，忙人更促’，您也别那样勉强，一周六天坐诊，我看您背都有点弓了。”

“我老了，时间对我来说越来越短暂，还是要多做点事情的好。”

李老平淡的语气传入苏眉耳里，却惹得她一阵伤感。

李老似对苏眉的心绪有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