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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不愿意自己是这种样子呀。”
“那就别摆出一副受惊小白兔的模样,你是个成年人了,整天怕这怕那的,丢不丢脸?”
又撕了另一块下摆,冷着脸、火着脾气,他忿忿地将暴力全都出在手中的布上,将它们撕成几块长条,为她包裹几处擦伤较严重的地方。
“我也不想变成这么怯弱弱的女人,我也不希望自己成了个胆小鬼,我更不想来这里的,是你哥哥让我来的,是他们用很诚恳的态度说服我来这么一趟的。”
紧咬着手指,眼泪汪汪,她抽抽噎噎哭喊着,“我怕你,尽管那么多年了,我还是好怕你,你知道吗?可是,我还是答应他们了。”
空气干涸僵凝,却又隐含着浅浅的激荡与感慨。
她究竟在说些什么鬼话?猛地顿住口,小笠原阁的泪水涌得更快了。
老天,她怎么说得出这么伤人的话?!
“你……后悔答应他们?”
石黑公敬的声音很死、很沉、很悚人的无波无涛。
手指被咬出两道弧形的血痕,她仍没松口,教泪水淹没的眼睛想移到他脸上探究,却鼓不起勇气。
后悔?!
听他用死气沉沉的口吻质问她,她的心揪着酸楚的难受。
后悔吗?即使是在此刻,她仍没想过后悔这两个字。
可是,为什么想做出否认的动作,偏身体像是定住了,无法摇晃着脑袋,想说出不是那两个字,但喉咙顿然卡往了所有的声响。
不敢看他,紧闭着眼,热烫的泪水仍扑簌簌的无止无境。
虽然没有勇气抬眼正视她的回答,但是,石黑公敬的全身神经绷得紧紧的,生怕她点头说是,也生怕她会有任何更尖锐的哭喊脱口而出,可她却什么都没做,尽在那儿哭呀哭的,哭得手指头快被她自己给咬断了也恍若未察。
想开口叫她松开手指,却在她一分一秒过去后,仍旧是沉默以对的答案中敛去了所有的感觉神经。
沉默,并不代表伤害就变浅了,沉默,也代表着是胆小的她点头说是的另一项证明。
于是乎,他也陷入了沉默的气氛中,静静地继续着手中的包扎动作,低俯着眼却不让她探知半丝的红起来。
她亲口说出心里对他的惧怕了,听进他耳朵里,心如刀割。
可是,他偏已是爱上她了,锥心刺痛的感受分毫不减地染痛了全身。
☆☆☆
她知道他的盛气未消,从他一反常态闷不吭声的将她抱回家这一项,她就看得出来。
才进院子,他就大声吼着要凉子帮她敷药,硬挺着腰杆抱着她走进大厅,将她搁在椅上,看也不看她一眼,掉头就走。
“你要去哪里”
她不想干涉他的自由,可是,她担心他在气愤之下的行动会一伤了他自己。
“不必你管。”
“公敬……”
“哎呀,你们是怎么回事?”
迈着小步伐跑过来的凉子看见他们两人狼狈的模样,不禁失声轻喊,“小少爷,这会儿你又要上哪儿;”
瞧两人神情有异,她心里有个底了。
准是吵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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