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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确实有事想问。”
崔珩道,“父皇五月十五收到告发密函,五月十八便下了抄斩的圣旨——三司的官员在做什么,在尸位素餐么?”
说到后面,语气竟开始起伏。
“七弟和裴小姐果真有私情。”
长久以来的猜想得证,崔珏的笑容愈发肆意,“不过,我了解的不多,不如问问温家那位内侍。
哦,七弟,人要向前看,我府里有不少美人……”
温初贤是崔隆裕身边的内侍省总管。
宣读抄斩圣谕的是他,宣读登基圣谕的也是他,崔隆裕一死,温初贤成了萧宛烟宫里的人。
但除了每月的解药,他和萧宛烟毫无情分。
找温初贤,有些困难。
“七弟若是喜欢裴小姐那种有些傲气的,我府里也有,长得也清水,虽然家境是朴素了些……”
崔珏喋喋不休。
“哐”
地一声,镇纸落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崔珏这才道:“不说这些。
总之,楼小姐的事还要劳烦七弟。”
“楼轻燕尚未及笄,你又要为父皇守孝,这事一时半会难有结果。”
崔珩道。
“婚宴不要太张扬,没人会管。”
崔珏以为他是想反悔,声音一冷,“你去说亲,剩下的我自会处理。
若没有其他的事——”
崔珩忽而起身,从柜架上拿过一只掐丝的金如意。
金如意的掐丝里残存着血迹,这血历时久远,已成黑色。
那年端午,崔珏便是用这把金如意,砸在他的额上。
“七弟……要做什么?”
崔珏微微一愣。
崔珩从容走来,唇角笑意温润:“自是物归原主。”
崔珏起身外逃,但前襟被人一把抓住,接着,小腿上挨了一脚,他立刻跪倒在地。
纵情享乐多年,体虚孱弱,一时毫无反抗的气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如意劈头盖脸砸来,砸的他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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