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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火莲慢慢的讲述着他这二十年的生活,许多事都枯燥至极,皇上却都听得十分认真,两人一路从后苑御花园来到禁苑大门,余火莲在大门前停了步,这里是大内后宫,除了皇帝其他男人都要止步的。
皇上笑了笑,“怎么,不想见见你的母亲吗?”
“母亲?”
余火莲一愣,原来他是带他来见母亲!
余火莲自幼是由展颢独立带大,早已习惯了只有父亲没有母亲的日子,乍闻“母亲”
两字,一时竟惊喜的不知所措。
“怎么,真不想见?那就算了。”
皇上转身作势欲走,可还不等他迈出一步,余火莲已经闪身拦在他身前急切道,“想!
想!
想见!”
皇上失笑摇摇头,“走吧。”
说完迈步走进禁宫大门,余火莲随后也追了进去,两旁宫廷侍卫纷纷跪地叩首,他们虽不认得余火莲,但既然是皇上带来,也就不必盘查了。
进了禁苑大门就是福宁殿,福宁殿又分前中后三院,余火莲的母亲就住在后院。
皇上来的突然,也没有太监内侍提前通知,后宫里一片慌乱,从前院往后院去的一路问询出迎的妃嫔美人有四个,年纪都在三四十岁上下,余火莲仔细端详着每个人的脸,想要找出与自己相似的那一个来,只是她们虽各有风韵,却都与他并不相向。
跪地迎驾的妃嫔宫女也都在偷偷打量余火莲,这后宫里从来不进男人,这人却是谁呢?皇上竟将他带到这来,又不似太监……“都起来吧。”
皇上扫了一眼这几位妃嫔,疑惑道,“俞充仪呢?”
静默半晌,才有一个宫娥上前一步回道,“回陛下,俞充仪近日身子不好,刚刚才睡下,奴婢这就去叫俞充仪前来迎驾。”
皇上挥挥手,“怎么病了?不必叫了,朕去看她。”
说罢便迈步往后院而去,他近日来忙于国事,已几个月未踏入后宫了,自然不知。
余火莲猜想,那位俞充仪很可能便是自己母亲,如今听说病了也连忙跟着进了后院,前中两院的妃嫔宫娥都面带惊异的看着余火莲肆无忌惮的跟进了后院。
后院一早就得到了消息,宫娥内侍已经在院子里跪了一地,“起来吧。”
皇上没有停步,直接进了屋,俞充仪已经被人叫醒,衣服已经穿戴妥帖,只是头发却还散着,脸上也带三分病容,未施粉黛,见皇上进来连忙跪下迎驾,皇上走过去将她轻轻扶起来,“怎么病了也不叫朕知道?”
俞充仪往日并非十分得宠,否则也不会至今还只是个充仪了,如今得皇上如此温言软语一时真是有些受宠若惊,“陛下忙于国事,妾身不过偶感风寒,怎好烦扰陛下。”
皇上扶她坐在榻上,余火莲自进了门就一直盯着俞充仪看,虽然这个女人与他在相貌上也无多少相似,但不知为何,余火莲就是觉得亲切,母亲大约就是这种感觉的吧。
俞充仪也早已注意到余火莲,于是问皇上,“陛下,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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