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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凶巴巴地,却蜜糖一般沁入了齐子恒的心里。
消除了误会,两人又一下子蜜里调油了起来,齐子恒还是先申明说:“我真的是只是帮你保管,做生意的钱我有的,妈妈说了,上次打官司争来的钱一千多万,都给我用。”
周安弼撇嘴说:“知道了。
你的意思,无非就是介意被人说闲话说被我包养了嘛。
那换个说法,你包养我好了,我一点也不介意。”
齐子恒瞪着他,忽然眼珠子一转,说:“真不介意?那好,被包养的人要有点自觉。
趴下,把屁股撅高。”
周安弼挑挑眉毛,玩世不恭地说:“换个面撅高行不行?我比较擅长正面撅高。”
调戏不成反被调戏,齐子恒恨恨地骂:“流氓。”
齐子恒又说回到正经事,说:“不过,即便是三四十万的流动资金,也不是小数目,摊到每个人头上要十万块呢。
我倒是可以叫妈妈给我,但是,其他的几个同学,肯定拿不出来那么大一笔钱,要是都叫我给他们贴,那我不成了缺心眼了吗?”
周安弼讶异地说:“我不太明白。
子恒,你为什么非要和你那几个同学合伙?”
齐子恒皱着眉头,苦恼地说:“我也觉得我有些脑子短路。
不过,我是想着当初说好了四个人一起做的,现在要发展壮大,不拉上他们一起,似乎有些不够哥们不仗义。”
周安弼轻笑着说:“你呀,已经很够哥们很仗义的了。
当初不是为了帮助你那什么同学,何必和他们合伙做?他们有什么?要资金没资金,要关系没关系,要技术没技术,点子还都是你想出来的,是你带着他们走上了富裕的道路。
现在挣了钱,还是四个人平分,你也没有单独表功要求多分一点的,更何况其中有个人的入股金都是你垫的,还要怎么才算厚道啊?”
齐子恒点着头,说:“好,那我就和他们说,我要一个人单干。”
周安弼教他说:“不,话可不能那么说,硬生生地一口把话说死,要伤了同学的和气。
你得这么说,摆摊虽然赚了点钱,不过总不是长远的,生意要做大肯定要开店销售,所以想要注册个公司。
欢迎大家加入,有钱大家赚,亏损的话也好分散一点风险嘛,毕竟做什么生意都不可能是稳赚不赔的,肯定有风险。
看他们怎么说?反正要加入的话,就要拿着入股的一份钱来,还要有可能会亏损的思想准备,不加入也不强求。”
周安弼笑得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俊朗而迷人,看得齐子恒忍不住靠过去,“所以话一定要说清楚。
我们做律师就是这样,客户跑来上门咨询,先要给人家把可能的情况都分析清楚,打不打官司则要他自己做决断,尽管我心里在叫嚣打吧打吧你不打我怎么挣得到钱呢,可是嘴上却一句都不能说。
这个做生意的事情也是一样,你别一口堵死人家的路,万一人家拿得出钱来呢?你也不能强要人家入伙,万一亏损了,人家又要怨你坑人,那才是真正得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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